那日之后,我注视着tom的目光变得更加慈祥和心疼,引得一向淡定的男孩子也忍不住频频向我瞥去。
他走过来,漆黑的眼睛凝视着我:“怎么了?”
“没事,你玩你的去。”我却绝口不提。
让我庆幸的是他并没有再追问下去,我也将这件偶然得知的事情烂在了肚子里。既然他不愿让我知道,我更不是一个喜欢自作聪明的人,那便让我小心翼翼的维护好他的自尊吧。
唯一让我有些疑惑的是,当我几天后再次偷溜出去时,却发现那两个孩子似乎有些奇怪,双双蹲在自己屋子里的墙角不知道在念叨着什么,仿佛是中邪了一样。尤其是那个男孩子,连背影都在剧烈的颤抖。
不过我也并没有那么善良,管不了那么多。虽然tom的所作所为涉及性命,确实过分,但那两个孩子的“恶作剧”也远远超过了应有的范畴。既然结果是大家都平安无事,那么也就这样吧。
时间过得飞快,转眼那里便又过去了几个月。
这段时间里,我在魔法世界停留的时间已经渐渐超过了现实世界,我下意识的回避这个问题,可内心却也逐渐模糊了“现实”与“虚幻”的界限。
我的世界正值周末,哥哥担忧我的情况,特意拉着我和他们一家去水族馆放松心情。和娃一起暴走了一整天的时间,我觉得我离死也就只剩那么一点儿距离了。
于是,我早早便疲惫的躺在了床上,一瞬间就陷入了梦乡。
可我没想到的是,这次我可不是离死没有多远,而是真的要死了。
我降临的地点依旧是那个熟悉的房间,可很快却来了不熟悉的人。
“你是谁?!”随着敲门声响起,我还没来得及尖叫出声,便看到一脸震惊的科尔夫人领着一位陌生的红褐色胡子的高个男人走进了tom的屋子,猝不及防地和我面面相觑。
科尔夫人尖利刺耳的嗓音吓了我一哆嗦,我大脑一片空白,慌张的望向了面色似乎十分平静的tom。
“她是隔壁新搬来的邻居,偶然认识的。”我听到他语气平淡的说道。
我依旧傻傻的愣在那里,听着一身酒气的科尔夫人胡乱的叫嚷着些什么,随而在一旁高个男人的温声劝阻下迷迷糊糊的离开了房间。
“你好,汤姆。”那个穿着紫红色天鹅绒西服的男人朝我偏了偏头,用一双湛蓝色的眼睛透过半月形镜片和蔼的看了我一眼,随即大步走到了tom面前,伸出了修长的右手。
tom顿了顿,伸出手虚握了一下。
“你好,这位小姐,不知道可否有幸知道您的名字?”他说着便转过身,笑眯眯的看向了我。
“jas. mine.”还没等我开口,tom便抢先替我回答了。
“哦,jas. mine,多么美妙的名字啊,总会让我们想起花园里芬芳扑鼻的花丛不是吗?清新典雅又不失活泼的茉莉花小姐。”他调皮的冲我眨了眨眼睛,我则礼貌的微笑回应,心中对他的印象着实不错。
那个男人随即拉过了那把我常坐的椅子,咯吱咯吱的坐了下来。
“那么,两个孩子,我是邓布利多教授。”他的双手有些不自在地搭在了木头椅子的纤细扶手上,显得有些憋屈。
“教授?”tom眯起了眼睛,审慎的打量着面前的男人,“是不是就和‘医生’一样?科尔夫人叫你来给我检查?”
“不,不是。”邓布利多依旧维持着和蔼可人的笑容。
“我不相信你。”我听到tom响亮的声音,“她想让人来给我看病对吗?说实话!”
“tom!”我皱起眉头,有些不满地开口道。
我看到他的小拇指轻轻颤了一下,随即收回了极为不礼貌的口气,换上了彬彬有礼的样子。
“哦,对不起先生,请问您是?”他放下了手中的书,微微直起身。
“我已经告诉过你了。我是邓布利多教授,我在一所名叫霍格沃茨的学校里工作。我来邀请你到我的学校——也是你的新学校去念书,如果你愿意的话。”
“学校?你可别想骗我!你是从疯人院里来的,对吗?......‘教授’?——我告诉你,我不会去那个地方的,听明白了吗?我根本没把......总之我什么也没干!”
“我不是从疯人院来的,”邓布利多耐心地说,“我是个教授,也是个老师。如果你能平心静气地坐下来,我就跟你说说霍格沃茨的事儿。当然,如果你还是不愿意去那个学校,也没有人会强迫你——”
“我倒要看看谁敢!”tom轻蔑地说。
“tom!”我忍不住再次打断了他们的对话,不知道他为何突然有着如此大的反应。
他好像突然意识到我还在这里,转头深深的看了我一眼,闭上了嘴。
“霍格沃茨,”邓布利多继续说道,“是一所专门为具有特殊才能的人开办的学校——一所魔法学校。”
“魔法学校?”我睁大了眼睛,惊讶的呢喃道。
“啊,我怎么忘了美丽的小姐还在这里呢。”男人似乎有些懊恼,把手伸到了怀里,不知在鼓捣着什么。
“所以,tom,你的那些能力真的是魔法?”我忍不住惊喜的望向了一旁面色不明的男孩。
我看到那个男人忽而停下了手中的动作,以一种幽深的眼神缓缓望向了我。
“看来我们美丽的茉莉花小姐也知道一些事情呢。”
“啊,是,是的。”我被他一下子喊回了理智,为自己刚才的激动感到有些不好意思。
“小姐,其实每个人都有一些不为常人所知的本领呢,你想一想,自己是不是也是如此呢?这没什么好奇怪的。”
我一下子愣住了。
“是,我也是有的,比如让伤口愈合之类的。”男人娓娓道来的话语使我不知不觉就交付了信任。我看见那高个儿男人忽然眯起了眼睛,以一种全新的眼神望向了我。
“让伤口愈合?有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