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不过树桩怎么办?一掌劈掉?是的,陈凌没有办法,只能采取暴力。一拳将其砸成稀巴烂。然后把根部用手撕扯掉。虽然看起来很难看,但好歹也有个木筏的雏形。
就在这样艰难的过程中,陈凌的木筏在紧张动工中。莫妮卡找寻树藤,准备食物,陈凌做竹筏。两人分工明确,却是有种男耕女织的温馨甜蜜。
木筏好不容易做成后,陈凌为了证明其安全性,将木筏放于水中浸泡。他好歹是个博学的家伙,所以对那些树藤并不是很放心。树藤不是枯藤,沾了青绿色。
但是这种树藤并不是水中植物,在盐水中浸泡会产生什么后果,陈凌没底。
而事实也证明了陈凌并没有多虑,木筏在浸泡两天后。树藤在不负重的情况下,各处断裂了。
这个事实哭着告诉陈凌,电视里武侠剧都是骗人的,竹筏在没有工具的情况下,做的太坑爹了。
木筏散了,不止是散了。陈凌这天早上起来,看见有几根树木已经漂到大海上面。他匆匆下水抢救,倒是抢救了一般的树木上来。
如果不实验一下,很可能的情况就是,陈凌和莫妮卡在水中航行两天,最后木筏散开,两人抱着树木漂流。是生是死,且看老天心情。
距离潮汐只有两天的时间了,陈凌心思沉重。因为再去找树藤,又没办法验证树藤的实用型。贸然出海,就这样把命交给老天,终不是稳妥的做法。
但是,陈凌又如何还能在这岛上待三个月。三个月,可以发生的事情太多了。
陈凌并不气馁,找遍整个树林,他希望能找到安全的方法。
至于修炼到如来中期,则是时间问题。再练两个月的浴火金莲诀,便可以轻轻松松到达如来中期。
这天夜里,月色如水。
陈凌和莫妮卡坐在大石头上,看着平静深邃的海面。
陈凌不会因为竹筏的事情,而让心情沮丧,从而影响莫妮卡的情绪。他显得很平静。
但这晚的莫妮卡情绪却有些古怪,她似乎有话想说,却又没说出来。陈凌敏锐的感觉到,不禁揽住她的香肩,让她依偎在他怀里。“怎么了?”
“我有件事瞒了你。”莫妮卡抬头看向陈凌,微微苦笑。
“什么事?说吧,朕赦你无罪。”陈凌调笑道。
莫妮卡当然知道朕是什么意思,轻捶了下他,道:“算了,还是你跟我去看吧。”说完跳下了大石头。陈凌也跳下,莫妮卡便主动挽住了陈凌的胳膊。
在莫妮卡的带领下,两人来到了海崖边。
这块位置是陈凌从来不曾来过的,也不曾注意过的。那儿的海边,有一块巨大的黑色帷布盖着。
陈凌心中一动,松开莫妮卡,抢上前去。海涛拍岸声中,陈凌揭开了黑色帷布。黑色帷布下,却赫然是一艘钢皮渔船。
陈凌惊喜莫名,跳上船。他仔细观察钢皮船,发现这船的木质是非常好的那种。被长期浸泡,却没有一丝腐烂的迹象。陈凌用手敲击船身,彻底的感受到了木材的坚固。这船绝对没问题。
陈凌跳下船,面对岸上的莫妮卡。月色下的莫妮卡,性感妖娆,却又带着一丝久违的温柔。月光倾洒在她的身上,竟如月光女神一样美丽。
“这船是阮行云留下的,我本来想着不告诉你这个发现,我们还可以在这儿待三个月。”莫妮卡微微苦笑,又道:“但是后来,我觉得万一因为我的这种自私行为,导致大陆上出了不可弥补的变化,那你肯定得恨死我了。”
陈凌明白莫妮卡的心思,面对她的深情。陈凌心中感动,轻轻的搂住她的腰肢。但那自私的请求却说不出来。让她做他众多妻子中的一个吗?陈凌说不出来。
很多时候,他就如当初一样。也只想守着许晴,守着女儿。可是在纷扰尘世中,这些过往的女子,所给予的深情,让他无法拒绝。让他也想贪婪的去拥有。
莫妮卡似乎知道陈凌要说什么,也知道陈凌的为难。她飒然一笑,道:“爱情不是生活的全部,这一点我早就知道。我却没想过我会到现在这个年龄了,却突然犯起花痴来了。也许以后,我会没那么依恋你。不过现在,总觉得不甘心从这儿离开后,便跟你形同陌路。”
面对莫妮卡的剖白,陈凌也做不到去说什么他为难,类似这些搪塞的话。他酝酿一瞬,道:“即使上岸后,你也永远在我心中。若有一天,你有难,即便天涯海角,刀山火海,我也会义无反顾的去找你救你。”
这一点,莫妮卡非常相信。陈凌就是这样一个热血疯狂的人。莫妮卡顿时眼眶微红,觉得能得陈凌这一句承诺,此生已经足矣。
“陈凌……”莫妮卡道:“假设有一天,我们战胜首领,沈默然。救出了弗兰克,那么我不要求你别的。每一年,你给我一个月的时间陪着我,可以吗?”
陈凌愣了一下,其实这是莫妮卡的妥协。这种妥协,是她愿意接受陈凌有其他女人,并也愿意成为陈凌的女人。这种妥协让陈凌意外震惊,同时感动。因为莫妮卡是那样骄傲强势的女人,但她却愿意如此放低她自己。
“好!”陈凌只能说出这一个好字来。
莫妮卡苦涩一笑,道:“我知道我现在的智商跟小女孩一样,头脑发热,总是想着一些不切实际,却又奢望的东西。所以以后,我若有一天后悔了。我随时会踢掉你……”
“嗯!”陈凌点头。莫妮卡不由轻轻踢了一脚陈凌,笑声轻嗔,道:“这你也点头。”
陈凌正色道:“总觉得对你有太多的不公平,若有一天,你要去寻找自己的幸福。我没有资格阻拦你。”
莫妮卡打了个哈哈,她挽住陈凌的胳膊,道:“没什么公不公平的,一切都是我乐意的,心甘情愿的。”顿了顿,道:“对了,你今年多大,我在想你是不是得喊我一声姐。”
陈凌摸了下鼻子,干咳一声,道:“27。”