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何笙笙听着,却不想打断她们,她反而觉得这些女子说得都有些道理。
她一边听,一边在心里默默地笑,一边笑,一边又将酒壶里的酒一杯杯饮尽。
等酒劲儿上来的时候,何笙笙才醉醺醺地说了一句:“你们啊,还是不要私底下议论别人了。瑞王护她,小心瑞王把你们都关起来哦。”
“小姐,你是不是醉了?”玉浅听出何笙笙说话的语气不对,赶紧询问道。
“我没醉,今天高兴,自然得多喝点儿。来,玉浅你别站着了,坐下来,跟我一起喝!”何笙笙把玉浅拉到身旁坐下,又在杯中倒满了酒递给她。
玉浅看着何笙笙递来的酒,摇了摇头:“小姐咱别喝了,要是喝多了,回去怎么跟老爷夫人交代啊!”
“怕什么!我今天肯定会喝酒啊,”何笙笙看着玉浅,“你不喝是不是?不喝我喝!”
说着,她就把刚刚给玉浅倒的酒饮尽了。喝完还不过瘾,她又抱着酒壶直接喝了起来。
“小姐,别喝啦——”玉浅在一旁使劲儿地劝着何笙笙,可何笙笙就是不听,依然把酒往肚子里灌。
这个时候,霍西从另一边的酒桌上站了起来,走到了一堆仆人面前,吩咐了一些事情。
何笙笙终于看到了霍西的身影,便抱着酒壶跑了过去。
霍西转身时,就看到了何笙笙脸红扑扑又醉醺醺的样子。
“殿下,我敬你!”何笙笙将酒壶递到了霍西面前,“祝你跟商婷妹妹百年好合,早生贵子。”
说完,何笙笙就抱着酒壶喝了起来。
“你喝了多少酒?”霍西看着何笙笙的样子,着实有些心疼。
“殿下!”何笙笙撅着嘴,“你成亲,我还不能多喝点儿吗?”
何笙笙又喝了起来。
霍西赶紧上前去,夺过了何笙笙手中的酒壶。
“别喝了。”
“我要喝!你还给我!”何笙笙的眼里溢出了泪水。
霍西有些心疼地看着她:“为什么喝那么多酒?”
“我……”
“何笙笙,你是不是喜欢我?”霍西凑在何笙笙面前问道。
这句话,何笙笙清醒时他不敢问,也只能趁着何笙笙醉酒的当下问一问了。
何笙笙抬起头神色迷离地看着霍西,她的嘴角微微颤动着,似乎是要回答霍西的问题。
可是那个“喜”字还没说出口,何笙笙就两眼一黑醉晕了过去。
玉浅赶紧跑上去将何笙笙扶着,还对霍西说道:“殿下恕罪,小姐不胜酒力,今日偏又贪杯多喝了几口,现下想必是醉了。”
“那就送她回去吧。管家——”霍西便将府里的管家叫了过来。
然后让管家备马车,将何笙笙送回了相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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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里,亥时,皇帝收到了一则八百里加急。
上面说南方蛮夷余党又重振旗鼓,再次侵犯熠朝山河。短短十天,就占领了东南方的两座城池。现在阵地失守,兵力不足,希望朝廷可以尽快加派兵马,平息战乱。
皇帝见此,不由得拍桌大怒:“这才太平几天?这些蛮夷人,真当我朝是好惹的么!来人,传护国、定国二位将军。”
“诺,”皇帝身边的太监总管周全应道,随即又觉得不太对,“陛下,今夜可是定国大将军瑞王的新婚之夜啊!”
“愣着干什么!传!”皇帝不理会他。国仇家难当前,新婚之夜算什么?
“诺。”周全便唯唯诺诺地下去传旨了。
霍西收到旨意时,还未睡下。去皇宫之前,他在新房里对商婷说了几句话。
出来后,他又叫来了身边的一个暗卫,对他说了一句:“去把孤影调回来,让他在五军营候着。”
然后,他就跟着周全一起去了宫中。
这夜,注定是难眠之夜。
霍西跟护国大将军白绮一起领了命令,等天一亮,就带着十万大军出发。
在此之前,霍西和白绮一同去了五军营点兵。点完兵之后,已经快到丑时。
霍西进了军帐歇息,一个黑影就单膝跪在了他面前:“殿下恕罪,属下来迟。”
“无妨,”霍西捏了捏鼻梁,“孤影,天亮我就会出发。这一仗,恐怕得打些时日。”
“孤影愿陪殿下同行,为殿下赴汤蹈火,在所不辞!”孤影认真道。
“我说的不是这个,”霍西看向了孤影,“你得留下来,监视着右相的一举一动。经过上次的事,这下,他也该有些动作了。”
“殿下的意思是……”孤影意味深长地看向了霍西。
霍西也意味深长地点了点头,然后说了一句:“去吧。”
孤影领了命令,便出了帐中,然后就又消失在夜色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