连清疑惑问：“师傅，我记得你那次明明很心疼的，不像是发现了的样子。”

师傅：“他嚎得那般假，连眼泪都没舍得挤两滴，为师能看不出来吗？！”

连清看向小连桑，就见小家伙揪着衣角，挺不好意思道：“那我下次挤一点眼泪出来……”

“还下次？”师傅怒目瞪他。

“没有了没有了，下次不敢了！”小家伙连连摆手。

连清看着师傅冷静下来了，赶紧赶在他开口之前对着小连桑道：“小三儿，师兄一直想问，你还记得那时候为什么只往师傅的脸上点墨汁？我记得你只点了师傅，没有点师兄。”

小家伙小脑袋一点：“记得的。”

他一手戳上连清的额角，说：“师兄有，所以不用点。”

连清一脸莫名，“有什么？”

“痘痘。”小家伙说，“师兄长了青春痘，可是师傅没长。”

有点含糊不清的一句话，却令连清微微红了眼。当时师弟说话并没有现在这般明了，表达能力也远不如现在。因此，当时他问小家伙原因，小家伙叽哩呱啦说了一堆，他跟师傅愣是半句没听懂。

没想到过去这么久，小家伙竟然还能记得。更没想到的是，竟是因为“青春痘”。

连清抿了抿唇，对着师傅，声音略哽咽道：“师傅，我想起来了。那天之前，我脸上长了痘。他很好奇，我就告诉他这是青春、年轻的象征……”

所以，小家伙就天真地想让师傅也长出青春痘，也年轻回来。

可是他不知道，人老了便是老了，如何也年轻不回来的。

小家伙懵懵懂懂地看着手机里师傅微红的眼，又抬头看看师兄同样微红的眼睛，疑惑问：“师傅，师兄，你们哭了吗？”

连清轻轻亲了他一下，说：“我们只是有点感动。”你带给我们的感动。

小家伙似懂非懂地摸摸师兄的脸，奶声奶气道：“不哭，乖。”又转头看向师傅，说：“师傅也乖乖，不要哭。”

连清与师傅不约而同轻笑起来。

摄像师，以及许多看直播的网友们也都不知是笑是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