薛蓉正在屋内念经,听得身后有脚步急促,遂睁开双眼看去。见郑婆婆脸色深沉,以为出了什么大事。
林春卯处的丫头有两个是自己身边的人,虽不在屋内伺候,日子久了也能说出一些动静。王爷留宿林小娘处是大娘子有意为之,但前几日小丫头来报时,说林小娘出去了大半晌,回来时竟有些衣衫不整。郑婆婆一听觉得这了得,以为是这小娘子暗度陈仓,和什么家丁厮混。细细盘问才知道,原来是跟王爷在那漫天野地行苟且之事。
“大娘子,这林小娘是老实,可这终究不体面,大娘子看是否需要提点提点林小娘,让她别失了分寸。”
薛蓉是知道王爷性子的,也知道他这些日子对那林小娘也几近痴迷,可这次这般肆意……想起郑婆婆那日所说,薛蓉松开了眉头,林小娘的他疼爱也是好事,眼下最要紧的时子嗣,只要结了果,何须在意时怎么种的?再者,即便这样也肯定是王爷的注意,要是自己横插一手,岂不是落得里外不是人。
“小丫头们嘴碎也是成日无视,你想个由头告诉她们,王府终究是还是王爷说了算,若是管不住自己的舌头,就得想好自己是要被撵出去的。”
“那……这……妾室这般任由王爷纵容,姑娘作为当家大娘子……。”
“正因如此,我才得让府里人管住嘴,娶林小娘进来就是为了开枝散叶,其他的以后再说,婆婆照着吩咐便是。”
薛蓉闭上眼睛,继续念叨,听到郑婆婆慢吞吞走出去,才睁开眼睛站了起来,回自己屋子。多日不见王爷,是有些想念,可这想却不是心里想。
“我有些累了,想睡一会,你们下去吧……”
听见房门关紧后,有些犹豫的摸上了自己下面。
这几日每每揉到动情,想的却是苏向之。她自知心中罪责,却始终无法自拔,察觉下身一股温热,将手伸进衣服里弄了起来。
这手指消乏自是不如王爷那般舒服,不知……薛蓉打了个冷战,手也停了下来。莫不是刚才昏了头,竟有那般胡思了乱想。
薛蓉匆忙起身,喊丫头端水过来净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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尹书娥接口出去解闷,晃到湖边后远远就看见杏儿站在树荫里等着自己。借口小解,她躲了众人跟杏儿碰面。
“尹小娘,那人我托我母亲找到了,真是费了我娘好大的功夫,真是找了整整几日。”杏儿从袖子里掏出一封信塞给尹书娥:“那人说一切都好请勿挂念,若有机会自会相见,但是让我娘一定把这封信交给小娘。”
“好丫头,”尹书娥匆忙从衣服里掏出一根簪子交给杏儿:“小娘现在吃在府里住在府里,没拿银子的时候,但你这恩情我记下,这支簪子你去卖了给你娘做酒钱,只当这几日辛苦了。”
杏儿年纪尚浅,不知道这簪子只是外头货色,见那上头带着几颗宝石,接到手里就喜滋滋的端详起来。
“杏儿,这几天你在想办法帮我送个信,”尹书娥警觉的查看着四周动静,急急的吩咐着:“我是个苦命人,只有一个亲人却还在外面不得相见,若你跟你老子娘帮我,日后我要是进了内院做了姨娘,定也将你扶起来一起侍奉王爷。”
杏儿听了这话,扭捏起来:“多谢尹小娘,到时候若真跟了王爷,我跟我娘给小娘供个长生排位。”
“我得走了,不然就让人看见了,你等会再走。”尹书娥心中冷笑,将那不耐烦尽藏心底,神态自若的回了轿子后,推辞自己肚子疼,让人把她抬回去。
进回了院子尹书娥忙拆开信看了起来,灿奴知道她识字不多,写的简明扼要。缺钱在她意料之中,可后面那几个歪歪扭扭的字让她如坠冰窟。
灿奴照计划去找张幸之,一番找寻却一无所获,明明看着他去了茅房,提着刀进去的时候,里面却空无一人。
张幸之就这么悄无声息的不见踪影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