郝珍珍看着许清欢给自己腿上绑了些木板,一脸诧异,“这样就成了?”
“还有喝药啊,药方我还没写,到时候你们府上的人给你熬药喝。消肿止疼促进骨头生长的。”许清欢解释道,“怎么,难不成你希望我给你把腿切开吗?”
郝珍珍打了个冷颤儿,腿切开她还有的活吗?这女人真是恐怖。
“这样就好了,连敏,借用下纸笔。”
许清欢跟着连敏进了雅间,提笔写药方,连敏在一旁问道,“清欢姐,那郝珍珍那般跋扈,你怎么还管她?”
“打她几巴掌,叫她出丑丢人,这些都无所谓,可断了腿,她一个姑娘家,那就太狠了。”许清欢道,“再说了,她本性或许没有那么坏,只是被庶女这个身份磨得有些失了本心了。她自觉哪里都不差,可一个庶女身份便能叫她受尽苦头。我何苦要落井下石呢?再说了,郝成福是将军,虽说安王府不怕。可多一个敌人怎么也不是妙事儿。我若是坚持跟这郝珍珍对峙,吃亏的自不会是我,虽说公爹能叫郝成福做不成将军,但也只能做到这样。郝成福参军多年,坐到这个位置,能没有自己的力量吗?现在大周本就是多事之秋,总不能因为一点儿小事儿就少了个能征战杀伐的将军。”
连敏盯着许清欢,眼睛里闪着小星星,“清欢姐,你真是厉害,想了这么多。”
许清欢撇嘴,最主要的是她不想把郝珍珍给毁了。
“对了,郝珍珍跟郝连贵是什么关系?”许清欢突然想起来这事儿,京城姓郝的权贵不多,这两家别是有什么关联。
“除了都姓郝之外,没有旁的关系。”连敏道,“再说郝家现在已经败落了。”
“败落了?”许清欢有些诧异,“圣上当初不是没有追究郝家的罪责吗?”
“子不教父之过,郝连贵犯了那样的错误,他爹也脱不了干系。郝连贵不是毁了子孙根嘛,圣上不忍心郝家断子绝孙,不是又做主给郝大人赐了平妻嘛,陛下赏赐的人哪儿能简单了?郝家后院乌烟瘴气的,成了京城的笑话,圣上便给按了个治家不严的罪名,罢了他的官。”
原来后续是这样的,许清欢失笑,她不觉得这件事儿全是沈禹的手笔,这当中,怕是少不了小五的推波助澜吧?牵扯到自己的事儿,他向来睚眦必报。
两人拿了方子一块儿走了出去,这会儿郝成福正蹲在郝珍珍身边嘘寒问暖,见许清欢出来忙站起身来拱手道谢。
“郝将军不必多礼,这是方子,要连喝上十天,早各喝一次。煎药之前要把药材先用水泡上,泡一个时辰之后武火烧开文火熬制,熬到药汁剩一碗即可。”
郝成福接过药方,再次道谢之后,又有些紧张的问道:“小女的腿能长好吗?多久能长好?”
“伤筋动骨一百天。不过只要她好好吃药好好敷药,两个月就差不多了。当然,最终还是要看个人体质。敷药我回去制好之后会送到你们府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