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旁的玻璃窗,有根大石柱,眼尖的余生,一眼就瞥到了余清歌。
一袭格子衫长裙,手里抱着两本“西方经济学”的课本。
她慢慢地靠近,极为小心地踩在草丛里。草尖儿与鞋底的摩擦,“滋呀滋呀”细细作响。
这副身子远比不上她自己的身轻如燕。
“小生?”
离余清歌还有几米,女孩儿突然转了过来,见到她面色依旧从容,带着淡淡的笑。
余生蹦了两下,窜到余清歌身旁:“清歌姐姐,你耳朵很厉害。”
余清歌长至腰间的细发,随着微风扬起几分。
“不是我耳尖,是你走路声音太大了。而且还踩在草地上,别人想听不到都难。”
余生“咯咯”笑了声,探头朝玻璃窗里头看去。
客厅里,余致远白芍清和余九渊正在说什么,挺激烈的,应该是发生争执了。
因为是隔音窗,余生听不太清里头的声音。
她又想哀怨一声,若是她以前那副身子,灵敏度极高,十几米开外的声音都听得真切,更别说这区区一块儿隔音玻璃。
“你先进去吧,里头不太平,我在这里看看书。”作罢,余清歌坐在欧式的圆椅茶几旁,翻开几页书,投入进去。
书呆子么,一天到晚除了看书还是看书,两耳不闻窗外事儿。
余生没再理会她,从草地直接进了门。
一进门,便听见白芍清说道:“余九渊,你别再耍小孩子脾气,明天晚上你去也得去,不去也得去,由不得你。”
余九渊含泪:“为什么非要我去?余清歌也是爸的女儿,再不济,让余生去。虽然,虽然她丑,但灯一关,傅少爷也看不见……”
“余生不能去!”
客厅的瓷砖,仿佛在余致远的厉喝声中颤了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