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恶狠狠地盯了一眼男人的背影,而后看向白止的方向。仿佛在控诉他,不讲信用,说话不算数,骗小孩。
白止只作视而不见,徐徐朝主楼外走去。
白洛看了眼楼上,也不知道发生了什么,屁颠屁颠地跟在白止后头。“爷这次怎么提前了五六天?去了趟总统府,又去了欧洲,少说也要二十天吧?”
“合同没看就签了字,工程的启动也没有监管,能不快吗?”
“爷这是望妻思归,哥哥你以后会不会也变成这样?”
“不会。”
“哦对,我忘了你是钢铁直男,娶不到老婆的。”
白止白了她一眼,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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余生到半壁江山门口的时候,是下午六点半。
黎翼靠在一台跑车前等着她。
少女身着一条酒红色短裙,脸上化着淡淡的装,踩着一双将近八厘米的高跟鞋。
她的五官小而精致,头发挽起扎了一个丸子头。脸上有一小块红色的痕迹,看起来就像冬日里的傲梅,和她这个人一样的傲气,不理人的时候一样的冰冷。
她不笑的时候,透着一股清纯的气息。媚红的酒红色穿在她身上,并没有削弱她这种气质,反而增添了几抹妩媚性感,别具一番风味。
大概没有几个人,可以兼具山泉的甘甜与清澈,玫瑰花的诱人和性感。清纯和妩媚两个唐突的词儿,放在她身上刚好。
一时没注意,黎翼看入了神,余生走到他面前,他都没反应过来。
余生粗暴地跺了跺脚,装着大家闺秀的表面模样,实则咬着牙。“黎翼,你他妈看不到我吗?进去了,还站在这里干嘛?”
“这破玩意崴脚,长得比较亮堂,就是穿着不太舒服。”
黎翼回过神来的时候,就看到面前的少女正垂着脑袋,崴着鞋跟看脚。她一只手拿着包,一只手揽着裙子。
“别看了,我们进场。”
黎翼拉着她的手腕,一面走一面将她的手挽在自己的手臂上。这是基本的礼仪,余生还是很不自然地动了动手。
“说好了两个小时后我就走,而且我不会和你一起跳舞的。你奶奶的宴会里,学校里的人应该很少会参加吧?我有男朋友,别到时候传得难听。传得难听我倒不在意,我怕我男朋友生气……”
“你有完没完?”黎翼停下来,盯着她看了一会儿。“我奶奶七十大寿,又不像傅老夫人七十大寿搞得那么隆重。只请了亲戚,商界政界的合作伙伴都没来,所以你不必担心有熟人认出你。”
他顿了几秒,又将她的手按了按,紧紧地挂在他的手臂上。“你有男朋友关我什么事,有必要提了一遍又一遍么?又不是你老公,天天挂在嘴上,生怕我挖他墙角?”
两人进入电梯。
余生要把手收回来,即刻又被黎翼给按了回去。“诚信交易,我不仅没有胡乱说你下药,还听你的话去追那让我倒胃口的小姐。你就参加两个小时宴会,总得装个样子出来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