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生儿,凭你的运气和直觉,猜猜哪一匹?要不你先去马场的入口近距离看看那几匹马?这样准确率高一点。”
余生抬头看傅擎苍的时候,他便对她点了点头。
拿母亲的遗物作要挟,他自然是理解她的。
“好,我去看看。如果我猜对了,你就把妈妈的遗物都给我,把她的牌位和骨灰都还给我。”
“骨灰和牌位不能给你……”他偏过头,意味深长地看了余生一眼。“……你可能不知道,当年我和你妈还有女婿的爸爸是校友,同一个军校的,从小一起长大。你妈在我和傅凌风之间挑来挑去,选了我之后又后悔了。头顶一片绿的感觉真不好受,所以我要她一辈子,就算死了做鬼也要做我余致远的鬼,将她永生永世都绑在我身边。”
“余致远你……”
“茶冷了,生儿你再不去马场入口,再过一会儿就要开始赛马了。”
余生站起身,剜了他一眼。“你真卑鄙,攥着我妈的骨灰和牌位,却不给她名分和墓地,余家的祖坟和宗堂都没有她的名字。你真该死,活该被绿。”
坐在余致远和余生之间的傅擎苍眉心“突突”地跳了一下。
站在一旁的白止眉心狠狠地跳了一下。
夫人,您的母亲是和爷的爸爸一起绿了您父亲,您话说出口是不是也太随意了点?
这是什么意思?是自己丈夫的老爸,自己的公公同自己的妈妈一起绿了自己的爸爸?
哦,真是剪不断理还乱的关系。
“十五分钟三十秒。”余致远望着远处半空中的倒计时led,叙述了一遍时间。
一眨眼,少女就从看台消失了。
“清歌,你和生儿一起去,她容易迷路,你带着她点。”
男人蓦地回绝:“不用,白止去。”
“白先生要留在这里,我有话想和我的女婿谈谈。”他斜目,“清歌,去跟着你妹妹。”
余清歌站起身,挽了一下淡绿色长裙裙角。“嗯,我知道了爸爸。”
说完,余清歌也跟着离开了。
看台上,十几秒钟之后就只剩下三个男人,气氛有点冷,与下面观众席热火朝天的气氛行程鲜明对比。
白止稍稍往后退了两步。
傅擎苍的气场和震慑力,十年来他是见着的,日益的增强,总有一种还未说话就已经压倒对方的气势。
他和余致远接触倒不多,平日里见着余致远,他也是一副笑面虎,温温和和,说话也委婉。
此刻,坐在傅擎苍身旁的余致远,端着一个紫砂茶杯,目光方得很远,整个人浸染着在商场厮杀将近一生的老练沉稳。倒是让人生出了几分敬畏,几分后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