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瑜,你冷不冷?”陈锦鲲看到阿瑜不断的在搓着小手,便把身上的大衣披在阿瑜的身上。
“我不冷,你伤才好,可千万不要冻着。”
一件大衣在两个人的手里面推来推去,最后还是被陈锦鲲披在阿瑜的肩上,还把大衣的领子紧紧握在她的手心中。
阿瑜的手软软的,又娇小,被陈锦鲲握在手中,整个都被包起来。
陈锦鲲搓着阿瑜的小手,就像搓着两团冷冷的棉花,他一边搓还一边打趣说:“还说不冷,这手冷得像是冰坨子。”
他越搓越起劲,还时不时的往阿瑜的手心里吐着热气,半晌才想起来,这是女娃娃的手,下意识的瞧一瞧阿瑜的脸色。
阿瑜早就涨红了脸,一双眼睛明亮透彻,像是一对亮晶晶的黑葡萄,此时一张脸更像是能渗出血来,更惹人怜爱。
陈锦鲲看见,心头动了一下,更舍不得放下了。
他把阿瑜的手紧紧握在手心,脉脉含情的说:“阿瑜,能跟你在一起,真好!”
阿瑜佯装生气道:“原来你不好好念书,天天就想着这个。”
“哪有?明明是看见你才想起来的,要是你在我跟前,我就伤口不再疼了,饭也不想吃了,书也没办法静下来念了,你就是我的灵丹妙药,有了你,我就什么也不想干了。”陈锦鲲调皮的笑道。
“哼,没想到你去鱼龙书院别的本事没有学会,这油腔滑调的语气倒是学了不少,改天我去告你们夫子……不,去告诉你们的学监大人,说你不好好念书,成天胡思乱想。”
“那你去告吧,反正你告的也是你将来的夫君。到时候别要要怪起来,也是怪你没有好好督促你相公念书,我也不吃亏。”
“你?!”阿瑜被陈锦鲲的厚脸皮给惊到了。
都‘说士别三日,当刮目相看’,但是这陈锦鲲这些天每天在自己的面前,居然还会说这种话,莫非这就是这个世界另类的撩妹方法?
“这都谁教你的?”
“本人无师自通。”陈锦鲲继续厚着脸皮说道。
顿时,阿瑜有一种脑袋被雷劈过后,天雷滚滚的感觉。
“我看你这些天生病一定是装的,我还以为你真的伤势很严重,难怪都是蒙我的。”
“怎么可能?你也看到我的胳膊、我的脚,哪里是蒙人的?我这是由感而发,才会言不由衷呀。”
其实陈锦鲲跟着鱼龙书院的那帮弟子,虽然平常念书不差,但是寂寞时也爱谈谈风花雪月,书中写的、戏本里面唱的那些情情爱爱的故事,也会被他们夜里当作闲聊的话题。
陈锦鲲跟着他们天天呆在一块,耳闻目睹,也变得近朱者赤,近墨者黑。
“不理你了,就会信口胡说。”
“好,说正经的,你打算怎么对唐家和王家?”夜深人静的时候,陈锦鲲突然问这个问题,语气里总让人有一种瑟瑟的感觉。
阿瑜也考虑了许久,现在陈锦鲲问起来,自然不假思索的说道:“那唐家在渝县根深蒂固,我不想跟随他们,但也不想得罪他们。而王家,从一开始就没有对我安好心,之后才会发生那么多的事情,包括上个月我们掉下山谷,十有八九也是受王家的指使,这笔帐我会好好跟他们算的。”
陈锦鲲转过头,漆黑的双眸带着几分焦虑看着陈兮瑜,“阿瑜,我知道你恨他们,但也不希望你有事。你跟王家的仇并不是你一个人的事,更是我们一家人的事,我打算将来直接往上面告,就算渝县县令跟他们狼狈为奸,那上面的知府也未必跟他们一样。”
“锦鲲,你还是把问题想得太简单。那个渝县县令在这里盘踞多年,肯定跟上面的关系不错,就算你上告,也未必告得了他们。再说了,我们现在还没有证据,可以直接证明那次的袭击就是王家干的。”
陈锦鲲只是一介书生,想问题未免简单,但阿瑜已经是两世为人,对这些腌臜的事情自然了解的比陈锦鲲清楚。
陈锦鲲没有想到这么多,但一听阿瑜的话,倒也觉得没错,他略一思量片刻,又说:“那等我金榜题名,正式为官之后,再来收拾这些狗官,在此之前,阿瑜你不要轻举妄动,免得这些小人又对你下手。”
阿瑜觉得陈锦鲲未免有些太过自信,但细想一下,又觉得他是为了自己好,轻轻笑着说:“你放心好了,我会照顾好自己的。”
陈锦鲲看着小媳妇的模样,本来就觉得她好看,现在看她轻轻笑起来的样子,更是勾住他心中的痒。
他靠近阿瑜,朝着她一侧的面颊,往那光滑细腻的皮肤上轻轻吻上一口。
女孩子的皮肤真好闻,细细的,滑滑的,上面还带着淡淡的脂粉香。
“别闹,守岁呢。”阿瑜脸烫得厉害,心里头扑通扑通的跳个不停。
陈锦鲲哪里能忍得住,虽然阿瑜不让亲,可他的视线一直停留在阿瑜的脸上,舍不得移开眼。
小媳妇真好看,好想早点把她娶进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