众人闻言,眼睛齐刷刷的向那小乞丐看去。
小乞丐吓得两脚发软,立刻瘫坐在地上。
其中一个衙役抓起他的一只手,闻了一闻,转过头对那为首的官差说:“大人,他手上真的有味道。”
官差紧了紧眉,看向小乞丐的眼神闪了闪:“人真是你杀的,还是有人诬陷你?不要怕,要是有人诬陷你,尽管对我说。”
那小乞丐受了官差的点拨,马上如恍然大悟般的大叫:“我没有杀人,我没有杀人,是他诬陷我!”
“哼哼,我为什么要诬陷你?不是你把他带到茶楼来变成一具尸体,然后诬陷我们茶楼的吗?我不知道是何人指使你,但你的身份绝不是乞丐,当乞丐的无不面黄肌瘦,身虚体弱,就像地上的这位死者,浑身皮包骨,身上还到处有冻疮。可反观你,虽然也穿着一身破衣烂衫,但是肤白体胖,一看就不事生产,最可笑的是你的大拇指上还有一个印记,那是戴扳指留下的痕迹,刚取下扳指没多久,所以才会有。而众所周知,戴扳指的都是富贵之人,怎么可能是一个吃不饱、穿不软的小乞丐?”
小乞丐一听,下意识的捂住手,像是生怕别人发现他手上的痕迹。
那官差的脸色微微变了变,却依旧说:“有个扳指印记也不能说明他就是杀人凶手啊。”
“大人,这地上的乞丐死于鹤顶红之毒,而他口中的包子虽然带毒,却是在人死后塞进口中的,可见他并不是因为吃了那个包子而死,而是事先就被人喂了毒。而最大的疑点便是最后跟他在一起的人,这乞丐说跟死者相识,可是身份可疑,而且手上带着鹤顶红的味道,最可笑的是跑到茶楼做证人,却不知道这茶楼根本不卖包子,如果他不是杀人凶手,至少也是嫌疑最大的人,这么多疑点在这里,莫非大人还想包庇他?”
陈锦鲲字字珠玑,一条条数出对方的疑点,让那位想包庇真凶的官差大人也找不到理由。
旁边围观的百姓也看出了个大概,敢情这人不是被叫花街的包子害死的,而是这乞丐想故意讹银子,大家各自交头接耳,要是官差再包庇他,只怕连这渝县的百姓都不答应。
那官差不满的瞥一瞥早就抖成筛糠般的乞丐,“把他带下去。”
“大人,大人,不是说办完事……”那乞丐央求道。
“闭嘴!”
其他的官差不等他把话说完,就拿东西堵住了他的嘴,生怕他再说出什么对衙门不利的话来。
其他人看不出来,但是心里面如明镜般的阿瑜早就看出来,今天这事只怕跟官府还脱不开关系。
为什么这个身份可疑的小乞丐非要指认是茶楼的包子毒死了人?
为什么在事情发生没多久,那一帮官差就未卜先知,如神明一般的赶到现场?
为什么那官差迟迟不肯带走嫌疑人,反而一句句都是帮他开罪?
种种迹象表明,那王家和唐家已经跟官府勾结,打算拿自己开刀,才会有这样接二连三的事情发生。
只是,最令她不解的是陈锦鲲今天的表现,简直超脱了她的想象,难不成是上回死里逃生,他的灵魂也穿越了?
这种事情不是没有可能,如果真是这样,倒也是一件好事,阿瑜这样一想,看向陈锦鲲的眼神略微有些异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