渝县的王家,灯火通明。
入夜时分,大地一片宁静,王俅和儿子王锦升却心情颇不平静的呆在家里。
等一个瘦小的身影倏地钻进房内,出现在父子俩的面前时,王俅和王锦升的眼睛里面满是期待和欣喜。
“东西拿到手了?”王俅沉声问道。
那黑衣人双手将盒子奉上,“拿到了。”
“可还顺利?”王俅还是有些不放心的问。
“就是两条街上看得严一些,进了院子反而容易了。你放心好了,没人发现。”
王俅这才满意的“嗯”一声,随即给王锦升一个眼神,王锦升马上心有灵犀的把一袋银子打发给那个黑衣人。
黑衣人欣喜的拿着银子走了,就像从来没有进来过。
房间里面又只剩下父子两个,目不转睛、满心欢喜的打量着那个木盒。
王锦升的眼睛像放着光,一瞬未瞬的盯着那木盒,“爹,这就是那死丫头的全部身家?”
他刚想伸手去摸那个木盒,却被一只更大更沧桑的手抢先,一把把那盒子放在手中把玩起来。
王家早就对陈家怀恨在心,若不是惦记着那两条街的产业和陈兮瑜的银子,他们早就收买江湖上的人手要了他们的性命。
王锦升找来大渝国头号神偷,就是为了把阿瑜家中的房契、地契和钱财盗走,好彻底整垮陈家。
王俅打开那个木盒,眼睛睁得老大,这里面根本没有什么房契、地契,却装着满满一盒子的珍奇珠宝。
有鹅卵石一般大小的珍珠,眼珠般大小的宝石,各种颜色的宝石和珍珠装了满满一大盒,算起来至少值两千两。
本来,王家父子打的算盘是偷走两条街的房契和地契,可没想到这盒子里面根本没有那东西,虽然起初有一些小小的失望,但是看到盒子里面价值连城的珠宝时,他们的心情又骤然兴奋起来。
“爹,这些珠宝足够买下叫花街了吧?”王锦升贪婪的看着盒子里面的东西,很想拿出一块去讨好春花楼里的花魁。
可是,王俅却看出儿子的心思,“蠢物,这些东西虽然价值不菲,但还是不能跟两条街的价值相比。没想到那丫头这么有心机,连藏东西都藏得这样滴水不漏,神偷都没有偷到她那些东西。”
王俅一门心思想把阿瑜整垮,他很想看看这个商界的小娘子要是生意失败,跑到他的面前摇尾乞怜时会是什么样子,倒不像王锦升,他恨陈锦鲲多过于恨阿瑜,总之父子两个都对陈家虎视眈眈。
“爹,有了这些东西,就算我们整不倒他们,也足够让我们东山再起,也开一条叫花街了。”王锦升很想把盒子里面的珠宝据为己有,但是无奈家里的事情都是老子说了算,所以他也只能对那些珠宝眼馋的份。
王俅从盒子里面挑出一颗龙眼般大小的蓝宝石,借着屋内的月光仔细观察起来,很是得意的说:“虽说这次没拿到我们想要的东西,但是有了这盒子珠宝,想必也损失那丫头一半的身家,恐怕以后她想要张狂,也是没有那么容易了。”
突然,王俅从那颗正熠熠生辉的宝石上好像看到一丝黑色的东西从手上划过。
他以为自己眼花,用另一只手揉一揉眼,又仔细看一眼,发现那颗宝石没有什么异样。
他心里起疑,难道这鬼丫头的珠宝里面藏着什么悬机?
以防夜长梦多,明天还是想办法把这些东西脱手才好。
这样想着,王俅又想把盒子放起来,可惜这一盒子的珠宝太过诱人,他总是放下这颗,又忍不住把玩起那一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