请安折子(2 / 2)

卫明晅在案上一拍,喜道:“我正有此意,瑾言有何良策不妨说来。”他递了手边的热茶过去,“润润喉。”

贺兰松双手接过,沉吟道:“臣无良策,但若定了奏章制式,想必不会有徐大人这样的奏章再呈上来,皇上可对朝臣道,凡奏不得超千字,不得言之无物,不得拍须溜马。”

卫明晅连连称是,“等令尊大人来了,朕便同他商议此事。”

贺兰松被热茶烫了口,惊道:“家父要来行宫,何时?”

卫明晅尚未答言,外间便有人奏道:“皇上,贺兰大人求见。”

贺兰松当即就慌得丢了茶盏,忙忙整衣起身,肃手躬立。

卫明晅看的好笑,却还是等他整束完了,才道:“请进来。”

贺兰靖进门便拜,卫明晅亲去扶起,道:“贺兰大人一路奔波,不必行此大礼。”

贺兰靖连道不敢,待他站稳了,贺兰松便上前磕头,道:“请父亲安。”

贺兰松摆了摆手,他离开时儿子尚是人事不知,现下虽未痊愈,但气色不错,不由老怀甚慰,虽在圣驾面前,仍问道:“伤可长好了?”

贺兰松恭声答道:“是,已然大好,劳父亲挂怀。”

贺兰靖点了点头,向卫明晅行礼谢道:“犬子之伤,幸得陛下护佑,老臣感激不尽。”

卫明晅温声道:“贺兰大人不必如此,瑾言本是为救朕而伤。”

贺兰靖满面风霜之色,但却急于禀报京中诸事,因此道:“回皇上,大理寺、刑部会审,当日围场之事已有了眉目。”

卫明晅抬眉,对冯尽忠道:“看座,贺兰大人,慢慢说来。”

贺兰靖拱手道:“谢皇上,请皇上屏退左右。”

贺兰松不待卫明晅开口,忙道:“臣告退。”

贺兰靖便在近前,卫明晅不敢露了马脚,顺手一挥,令他退下去。

一个时辰后,卫明晅出了临霜殿,问冯尽忠道:“贺兰松呢?”

冯尽忠躬身道:“贺兰侍卫往后山去了。”

卫明晅料想是贺兰松在房中困久了,好容易得了机会,这才趁人不察,溜达去了后山,他正待的气闷,也不叫人去喊,亲自往山后去寻。

奉安军已领旨回营,山上只余禁军和私兵,连日又下了几场秋雨,血腥皆被洗的干净了,山石林立,溪流潺潺,红枫落在地上,灿若天边锦霞,让人沉醉。

卫明晅难得有此闲暇,命冯尽忠不许随身跟着,踩着枫叶往前找寻,过了一处沟壑,却见贺兰松正在枫树后和人动手,他心里一惊,待要喝止时,却见那人已笑着退后,两人拱了拱手,又说了几句,便各自分开去了。

贺兰松转回身来,见卫明晅正笑着看他,遂紧跑几步,隔着老远便道:“你怎么过来了,我父亲呢?”

卫明晅一把拥住来人,道:“京城一时半刻也离不得令尊大人,已然走了。”

贺兰松神色一暗,向后退了半步,不着痕迹的避开了卫明晅的亲昵。

卫明晅假做不见,向着适才那人去的地方看了看,问道:“和谁动手呢,不怕惹动了旧伤?”

贺兰松道:“是舒兄,不过切磋了两招,胸口不疼。”

卫明晅道:“怎么,他来谢你举荐之情。”

贺兰松不好意思的笑笑,“些微之言,何以当谢?瑾言,我已大好了。”

卫明晅哦了一声,抬脚边往前走,“朕知道。”

贺兰松追上去,道:“陛下。”

卫明晅回首叹息,“这么迫不及待要去做你的御前侍卫?”

贺兰松道:“是。求皇上恩准。”

卫明晅负着双手,道:“瑾言,朕的书案上有两道圣旨,一道是早就拟好了的,你救驾有功,晋内廷一等侍卫,赐穿黄马褂。另一道空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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嗯,古代科举考试很重视卷面分的,大概污了墨,就直接剃出去不用了。

清朝有好多请安奏章,啪啪写上一万字,全是废话。可能就在最后会提一句正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