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年饮冰,难凉热血。
他对这舞台,依然魂牵梦绕。
骆苏一手抄起面前茶几上的酒,猛灌了几口,瞬间入戏。
现在他脑子里晕晕乎乎,双眉一皱,虚虚的望着眼前,似乎六年前那些折腾得他想忘不敢忘,夜夜想起就是往自己心尖上捅刀子的事又浮现在眼前,喉结哽咽,眼眶红的瞬间双手捂住眼睛,深吸了口气。
片刻后,情绪似乎是平息了下来,目光再次放在了桌前的酒瓶上,微怔了片刻,仿佛想了什么难掩于口的笑话,轻笑了一声。
下一秒,情绪骤变,顿时烦得不得了,顺手抽过身边的酒瓶往那门边的墙上一摔。
水渍泡沫四溅,玻璃残渣四处飞出。
房间内空气太过压抑,让人透不过气来。骆苏酒后微醺,不耐烦的扯着颈间的领结,仰头狠喘了几口气。
骆苏将脸埋在手心,肩胛无声颤抖。
他不害怕等待,他只害怕哪一天他厌倦了等待,不想等了,他该怎么办。
骆苏仓皇失措打开门,逃似得走出房间,沿着走廊走到尽头,靠在墙上抽烟。
手微微颤抖,花了好半天的功夫才将烟点上,他徐徐将一根烟抽完,看着烟气缓缓氤氲在半空,目光焦距无神。
他毫无预兆就从口袋里把手机掏了出来,低着头,缓慢得斟酌着词汇,拇指在手机键盘上打了删,删了又打。
——我又帮你打了那王八蛋一顿。
发送成功。
想了想,骆苏又打了几个字。
——你回来好吗?
发送成功。
骆苏指尖停顿,不过片刻又飞快打字。
——我很想你。
没有回音。
骆苏盯着手机屏幕,直到黑屏。
就像无数个夜晚,他盯着这个黑色屏幕,企图能在下一秒看到某个光亮的瞬间,某个倒背如流的号码漂洋过海发来一条短信。
但是没有,六年了,一次都没有。
永远都没有动静。
电话打不通,短信不回复,一个人躲到谁都不知道的地方,以沉默的方式折磨着所有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