服务员推着餐车进来,摆好之后,乔一桥给了小费,就关上门准备享受今天的大餐了。
他拿起筷子来,用手捏紧前伸。筷子嘚嘚嘚嘚,色香味俱全的孔雀开屏鱼登时就给他戳碎了一块,上面好不容易夹住的一点嫩白鱼肉,也piaji又掉回盘里,在琥珀色的酱汁上漾起几许淡淡的波纹。
“哎哎哎!”
乔一桥又试了几次,最后不得已用了勺子,一半米饭一半菜,抖抖索索地往嘴里送。如此饭菜倒是大半吃进嘴了,只是那勺子边缘还经常地磕到他的嘴唇、牙齿……有点疼。
“什么啊,欺负残障人士吗?!”
乔一桥后悔自己怎么就点了这几样菜,他就该点个汉堡披萨或者肉夹馍啥的,直接上手抓着啃,像筷子勺子等需要精细操作的小工具,能免则免,省得像现在这般自取其辱!
世上没有后悔药,乔一桥最后是费了吃奶的劲,总算勉强混了个七成饱,桌上的饭菜只消灭了一小半,菌丝汤干脆碰也没碰,就那么囫囵着摆着。
哎哟,他这苦逼的残障生活得过多久才能恢复正常啊!
站起身来,照例掀开锅盖,看看那边的小倾有消息了没。
锅底静静地躺着一团小纸条。
赶紧拿出来展开。
嘿嘿嘿就知道你想看!要知道飞天可是世界上所有的民族共有的梦想啊!
坐在飞机上,直接冲向天空,看着窗外的大地一点点缩小,最后再也不见。冲破云层之后,上面是透明澄澈的穹顶,下面是一望无际的云海,仿佛亘古不变,仿佛寂寥无声。
也不知怎么回事,按理说乔一桥这辈子坐飞机的次数他数都数不过来,早没新鲜感了。以往每次都是恨不能入座后就戴上护眼罩,从起飞睡到降落。
但这次不一样,他自己重度帕金森,根本端不住相机,干脆就让阿飞哥帮忙拍,拍完外面还要拍他装模作样捧着本杂志的侧影,金黄色的阳光透过舷窗打在他的脸上,给细小的绒毛镀上了一层光边,简直可以直接p上几个大字——岁月静好,我心安然。把个宋晓飞纳闷儿的够呛,小祖宗你到底吃了啥啊这么亢奋!没见旁边有人都怀疑你是没坐过飞机的乡巴佬了吗?
呵呵,乔一桥才不管这些,当明星也许没磨出他多少的演技,但至少在脸皮厚度上,一般人可拼不过他。
拍完检查效果,不满意的话还得重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