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然,这丝颠峰体悟,凭借帝释天如今的修为,是不可能彻底的明悟乃至是理解,但他也不需要去彻底的体悟,只需要记住那种颠峰时的感觉,就已经足以。这丝体悟,只是一种参照物,指路明灯的作用。
真正的体悟,惟有自身真正攀登到那颠峰之境时,所体悟到的,方才是真正属于自己的。
封闭洞府,进到洞中,足足过去一个月时间。
帝释天依旧静静的盘坐在蒲团上,真要体内那口腹之欲兴起时,也就大口的往口中灌上几口灵酒。暂时的克制住,任凭心神以极为缓慢的速度跟这味欲慢慢的相互适应,融合。
那丝体悟,并不是太过难找,在一个月中,终于让他找到,并将这丝感觉烙印在心神当中,使得自身永远都不会忘记,并时时能感悟得到。
做完这些,他可没有离开洞府,而是继续的在洞府中闭关,相对于这丝颠峰的体悟而言,他更加在意的,乃是当初在枯骨荒原上使出的那堪称能令鬼神震惊的惊世一刀,那一刀的风采,至今为止,依旧不断的在脑海中浮现盘旋着。
那一刀之威能,到现在为止,就算是他,就算是他自己施展出来,也依旧惊叹万分。威力惊人已经不足以形容其无上威能。他能感觉,就算当时,面前出现的那超脱凡俗的神佛,也一样要神挡杀神,佛挡杀佛。可令天地颤粟。
而且,最奇妙的是,这一刀,根本就是无意中创造出来的无上战技。认真的想想,当时这招战技的出现当真是一种莫大的机缘,如果是正常的情况下,创造出来,几乎是不可能的事情,因为,他根本就没有这种能创造出战技的沉淀跟底蕴,以及积累。
想想,能闯出功法战技的人,那一个不是绝代天骄,博览无数功法与战技,对天地至理有深刻的体悟,再某方面上有着惊人的造诣,再加上一定的机缘。方才能创造的出来。
而帝释天,练刀才不过半载,距离那样的要求,相差实在是十万八千里远。创招,几乎是不可能的事情。可恰恰,帝释天的机缘却无比的深厚。仿佛天生就带有一种大气运。
当时,他心神处于空明状态中,由在杀人歌的激荡下,胸中有一种不吐不快的浩荡之气,那时,更是万千神魔残魂源源不断的涌进他身体中的时刻,无数杀戮之气在身体中凝结,那些神魔的杀念纠结在一起,或多或少的带有一丝生前对杀戮的体悟。对境界的感悟。
而那时,帝释天又顺势就一刀劈出,神魔残魂中残留的对杀戮的感悟顿时全部跟喷泉一样,喷吐而出,以虎魄为中心,一下子演变出了那惊世骇俗的一招。可以说,帝释天能闯出那一招,靠的不是自己的积累与感悟,而是那些残魂最后的一丝感悟,经验融合在一起所形成的一大杀招。
“刀出之气势,宛如天地在愤怒咆哮,夹杂着神魔的杀念,是神魔在陨落中那丝不甘与对杀戮的执着。一刀出,与神魔共舞。威力之强,举世无双。既然是借助神魔最后的杀念所演变而成的战技,那它的名字不如就叫——神魔殇!!”
帝释天在脑海中回想着当初那一刀挥舞出去的景象,体内隐隐中竟有一种忍不住热血沸腾的感觉,想要当场再拨刀撕杀的冲动。端的是拥有着独特的意境战意。
刀法战技修炼必须要亲自拿刀练习,在洞府中施展不开来,只能先行在脑海中,将‘神魔殇’施展时的种种功法运转,战技的运使都一一的在脑海中快速的反复打碎,吸收起来,要将每一个部奏,都先行在脑海中默默的演练千遍,万遍。直到能准确的把握住战技的要诀。
“这招神魔殇今后就是我的杀招。轻易不能在外人面前施展,应该当成是压箱底的底牌来使用。”
帝释天暗自在心底下着决心。神魔殇是厉害,可自身除了这一招,就没有其他威力强大的战技,能使用的也就是一套基础刀法,这刀法,要施展起来,靠的其实还是自身的临机应变能力,看见如何的情景,再应势来运转刀法。
以‘神魔殇’的强悍威能,最好就是当场上一张能在逆境中逆转乾坤,当场翻盘的底牌,他有过一世经历,深深的知道,在这个世界上,如何什么时候,都不能失去底牌,手中没有底牌存在,否则就会被动。
底牌,他一直就极为注重底牌。
七罪神曲,这具有无上伟力的神曲,就是他手中最大的一张底牌,这张底牌,就是他心中敢去面对修仙界中大宗派万兽宗的凭依,倚仗,乃至可以说是信心的源泉。从未在任何人面前施展过,哪怕是当年在阵图中差点被骷髅君王所杀,但只要没有被逼上绝境,他都硬是忍住没有打出这张底牌来。
底牌,一张远远不够,如今有了‘神魔殇’,这将是再一张底牌。运用的好,可以扭转乾坤。
不断的在脑海中体悟着‘神魔殇’,他要将这一招战技,深深的烙印到心里,烙印到身体上,乃至是成为一种本能的存在。
除了神魔殇,帝释天最在意的,就是紫色王纹中所发生的古怪异变,不知道为什么,这种异变,他隐隐有一种感觉,这似乎是自己的天赋神通的一种蜕变,一种进化,更让他在意的是,在王纹中出现的那尊紫色祭坛,那祭坛,十分的神妙,当时,无数残魂进到王纹空间中,变成一具具战魂,又都冲进祭坛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