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将人迎进屋内,面上的笑意止不住。
陆莳依旧坐在轮椅上,手中多一竹简,面色淡然,听到长平侯的声音后微微直起脊背。长平侯笑道:“大夫如何说?”
“写了药方,只是药难寻。”陆莳道。
“无妨,你且将药方给我,我去营中看看。”长平侯道,他示意阿秀将药方再抄一遍。
阿秀应下了,欢喜地出门。
屋内仅陆莳与长平侯。长平侯也看不出陆相伤了哪里,不过瞎子容易摔跤,不比常人走路稳健,他笑着将药膏置于陆相身旁的几上,道:“听说陆相伤了,有人寻了药膏过来。”
他故意将声音放得很大,陆相凭着方位摸到了药膏,打开后闻了闻,味道好闻,有点像女子用的香膏。她愣住了,吃惊道:“她来了西北?”
“来了,比陆相早到五日,她打马而来。”长平侯探寻到陆莳的唇角弯出淡淡的弧度,愈发相信她对新平公主并非无情。
陆莳便不说话了,手中紧紧握着药膏。
长平侯不好久待,接过药方就离开,回营时唤来军医,命他去寻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