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莳无奈,又道:“劳烦殿下传话,臣今日奉旨而来。”
“奉旨啊……”新阳拖长尾音,这可就难办了,她跑回院子里给阿姐传话。
两人闹不和的事,满城皆知,陆莳这一句奉旨而来,让楚染诧异,她想了想,要给陛下面子,不能将人拒之门外,好心道:“那你让她过来。”
新阳大喜,忙道:“阿姐莫忘了我的葡萄酒。”
她欢欢喜喜地去报信,让人将葡萄装好,到时一并带去相府,她自去忙碌时,陆莳踏进楚染的屋子。
楚染靠着迎枕,见她两手空空,甚是不悦道:“空手而来,你必然空手而归。”
陆莳淡笑,眉拢烟霞,“陛下旨意,自然是要遵守的。”
“陛下若没有旨意,我就将你堵在门外一月。”楚染眯着眼睛,眼里皆是不乐意,昨夜的仇记一月都不为过。她想起宁王的事,回相府多半不好,就先道:“我还有事,就先不回去。”
“也可,只是将堵着暗道门的柜子先撤了。”陆莳提醒道,见她懒洋洋地无甚精神,就坐下摸摸她脑袋,触及她颈间上的红痕时,眸色一颤,而后移开视线。
楚染没看到她的眼神,不同意道:“不撤,一月后再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