骆子倾看着那叉子着实扎眼,担心她在把自己捅了,伸手将叉子夺了过来扔进了一边的盘子里面。
“在住上几天,我后面还给你安排了一个大型的检查方案。”
“不是,我还要检查……”赵文舒原本还放在叉子上的注意力这会儿全部转移到这上面了。
“嗯。”
“啊……拜托饶了我行不,我都检查多少次了。”
“不检查也行,你不让我安心,我去找你大哥说道说道。”骆子倾现在算是找到了对战的好法子,搭着手朝着赵文舒威胁道。
赵文舒捂着脸抬手妥协道:“行吧,算你狠。”反正也就是多抽几管子血了。
而此时坐在蛋糕店二楼享受蛋糕甜品的赵文晅也免不得在提及这件事。
赵文晅撑着胳臂看着楼下结伴奔跑的学生,阳光撒着他身上柔软的一塌糊涂。莫澍看着都是有些看呆了。
赵文晅抿着甜美柔软的奶油依旧驱散不去他心上的苦涩,赵家这次真的要散了。
莫澍抬手抚平赵文晅蹙起的小山:“别想了,这终归是他们自作自受。”
“是啊,我其实早就该看清楚的,只是每一次都安慰自己,我们是血肉至亲的。现在也该是绝情点做个了断了。”
“嗯……”
赵文晅抬头失落的很:“我是不是太优柔寡断了。”
“我就喜欢你的优柔寡断,那是独属于你的温柔,这才是你。文舒也是一样的。你不用妄自菲薄的,错的是他们不是你。”莫澍安慰着年长的恋人,不同于他人的性向,脆弱的身体,以及长辈的厚望,都压着这个温柔的人难以喘息。
他把自己束缚的太紧了,这次也是好事,就让他们再也没机会回来打扰他们好了。
“我知道的,文舒总说是我将她拉出来黑色漩涡,她有何尝不是。我生理心理都是被文舒救了的,那孩子傻谁对她好,她就对谁好,就因为我平日多看护了她些,便是自己爬上了手术台。”赵文晅想到当年的情形都依旧忍不住眼红。
父母的厌恶,弟弟妹妹的疏离,早就将他刺的敏感自持,可他依旧只能笑脸对着,自我安慰他们还是爱着他的,他们还是一家人,但最后事情的走向明显偏离了他的预期。”
赵文晅揉搓着手掌自责的想道:“莫澍你会不会觉得我很卑鄙,我就那样子接受了文舒的赠与,在怎么说她当时都是个孩子,还没有判断事情的能力。或许有一天她会后悔吧。”
“我不知道将来会怎么样,但现在她眼里面对你的敬重爱意绝对不是装出来的,她没有后悔。”
“我当然知道她没有后悔的,所以那孩子才真的难得。单这一点就是赵家其他人没得比的。当年爷爷命令家里的每一个人都去做了测试。当他们确认不匹配的时候,我的父母,兄弟姐妹,脸上都是一副欣喜庆幸的样子。全然没有想过我的感受,我当时真的心很难受,可文舒不一样,那孩子从小就是个会暖人心的小太阳,我不过就像平时对赵文昀他们那样关心她,履行一个长兄的责任。却不想直接收获了一条不得了的小尾巴。”
赵文晅说着自己都忍不住笑出来了声,可不就是个不得了的小尾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