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这个，也不是不行。”

瓦妮莎的脑子被他给说糊涂了，她想说的其实是她可以打退恶魔潜行者。

而李天逸却故意对号入座，将她的意思曲解为可以吃她的肉充饥。

“好啊，是你自己动手，还是我来？”李天逸从腰间的学徒布包里取出一把匕首扔到瓦妮莎的面前，看起来他并不是开玩笑。

瓦妮莎涨红了脸，“你真是个疯子……”

“对对对，我是疯子野蛮人，但是你惊走了我的早餐，要不然在这附近给我找到其他食物，要不然嘛……”

李天逸上下打量瓦妮莎，湛蓝色的眼瞳微微闪光，似乎在思考这个女人身上哪个部位的肉最好吃。

瓦妮莎真的惊了，“你是认真的？”

“当然，不过在你动手之前，我给你讲个故事。”

“我不想听无信者的浅薄故事。”

“不听也得听，释迦牟尼佛过去世行菩萨道时，遇见一只饥瘦的秃鹰，正在捕捉一只温驯善良的鸽子，鸽子慌不择路冲进菩萨的怀里。秃鹰急着要吃肉，就很凶恶的问菩萨，‘你救了它的命，难道就要让我因饥饿而死吗？’菩萨问他要吃什么，秃鹰说要吃肉。菩萨就割下自己的肉给秃鹰，秃鹰说要跟鸽子同等重量才行。可是菩萨快把自己身上的肉都割完了，还不不够鸽子的重量。秃鹰问他后不后悔，菩萨说不后悔，为了证明自己的信念，菩萨就说如果自己不后悔，身上的肉就会再生复原，结果真的复原了，秃鹰十分感动佩服。”

李天逸说的是佛祖割肉饲鹰的故事，他老家那边的人几乎人人都知道，算是佛教为了宣传自己教义的基本故事了，用来描绘佛祖有多么伟大无私。

结果他的故事招来了瓦妮莎的一句嘲讽，“虚伪！虚伪的故事，虚伪的菩萨，秃鹰捕食鸽子是自然的抉择，是神定下的规矩，菩萨是什么人，凭什么要把秃鹰说成是凶恶的坏形象，这不公平！”

李天逸笑眯眯的不接话茬，不过一会儿，瓦妮莎幡然醒悟，一张俏脸立刻就红了。

她这才明白过来她自己就是故事里的菩萨，李天逸是凶恶的秃鹰，而她这个菩萨连割下自己的肉都不愿意，还不如故事里的虚伪菩萨。

瓦妮莎紧咬银牙，硬着头皮从地上捡起匕首，撩起袖子就要下刀。

“高级物质转换魔法！”

李天逸喝了一声，金属制的锋利匕首在触及女人皮肤的那一刻变成了柔软的棉花。

瓦妮莎看看棉花刀，很是不解的问，“为什么要阻止我？”

“因为这是个虚伪的故事，里面菩萨的行为并不可取，他不是个正面典型，不过你明白我想表达的道理了。我想打一只鸟作为早餐，获得接下来一天应对突发状况的必须能量，但是我不会为了乐趣而打十只八只用来取乐，物有其用，物尽其用。”

瓦妮莎似懂非懂的点点头，“你那个故事里的菩萨是什么人，是少数族群文化里的伪神吗？就像所谓的神王奥丁那样。”

李天逸眼前一亮，“你还知道神王奥丁……不，他不是伪神，他是真神，我相信他的存在，就像我相信光明神的存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