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前，自己的情绪稍微有一些失落，程琴琴就会一直不停地碎碎念：“墨明，你怎么了？是不是遇到什么不开心的事情了？你可以和我说一下啊，虽然我不一定能帮上什么忙，但至少可以为你分担一下啊，也许说出来，你就不会这么不开心了。”

原本心情就不太好，一进家门，就被一个讨人厌的女人围着，像个小麻雀似的，叽叽喳喳地叫个不停，可想而知，他的心情会变得多么暴躁，于是就会冲着程琴琴低吼一句：“闭嘴！”

可是程琴琴也不生气，好脾气地问他：“你告诉我你为什么生气，我就闭嘴。”

他为什么生气，他自己都不知道他为什么生气，那段时间，因为秦艺颖死了，他几乎天天都不开心。

被程琴琴问烦了，他就会不耐地回一句：“谁说我生气了？”

原本以为这样说，就可以让程琴琴安静下来，可是，那个丫头太固执了，依旧不依不饶地追问他：“展墨明，你到底怎么了？好好的，发什么脾气啊。 你看你那一副臭脸的样子，分明就是在生气嘛。”

他想赶紧摆脱程琴琴，干脆就直接说道：“我没有生气！”

可是程琴琴却用双臂死死地抱住他的胳膊，拿出了她 “死缠烂打” 的绝招，蛮不讲理地说道：“我说有就有。快点儿说，不然，我不让你走。”

他怒喝一声：“放开！”

程琴琴十分无赖地说道：“不放，不放，就不放，你今天不说清楚你为什么生气，我就不放开你。”

他一脸鄙夷地说道：“程琴琴，你能要点儿脸吗？”

程琴琴却毫不在意，甚至还很有耐心地说道：“我要脸做什么，我要你就行了。墨明，如果我做错了什么，你跟我说，我可以改的。如果你是在外面遇到了不开心的事情，你也可以跟我说，我愿意倾听的。但是，你不要不理我，这样我会害怕，会难过的。”

他冷笑着说道：“你害怕，难过跟我有什么关系。”

程琴琴没心没肺地说道：“没什么关系呀，我就是想要说给你听啊。”

最后，失去耐性的他，便抬手将那个讨厌的女人，直接甩在了地上，大步离开。

展墨明清楚地记得，那时候，程琴琴眼底一闪而过的伤痛，可是，她依旧会想尽一切办法，哄自己开心。

可是现在，她却直接选择了无视，这就是报应啊。

他记得以前，程琴琴还会对他做鬼脸，会有愤怒，会有娇羞，会有悲伤，会有各种丰富的表情，而不是像现在这样，只有漠然。

要脸做什么，我要你就行了……

展墨明反复在心里回味着这句话。

同样的话，展墨辰也说过。

要老婆，就别要脸，要脸，就追不到老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