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博果尔重生_45(1 / 2)

岳乐一想到就是在此人府上,莫名其妙腰间多了一条络子,让皇上给抓了个正着,心中恨得不行,感觉到心口一阵剧烈绞痛,吼道:“博穆博果尔,你好狠毒啊!”

“哪里,一切还都得益于安郡王的大力配合,没有您的牵线搭桥,哪有我的将计就计呢?”博果尔抬手用力拍了一下他的肩膀,低声道,“董鄂氏已经过了二选,入宫在即,你说,你二人的苟且之事,能瞒到几时?”

岳乐捂着胸口,恨不能一口血吐出来,又想一口咬断他的脖子,赤红双目道:“我不会让你的奸计得逞的!我这就修书皇上,告诉他一切!”

他怕死,但眼看着是活不成了,当然能拖死一个就是一个,岳乐现在恨死博果尔了,连带着也恨上了董鄂氏,今日的一切,都是由这个贱女人所起的!把这事儿掀开,大不了大家一起去死,他在黄泉路上也有个伴!

岳乐话音刚落,听到书房门口有大管家惊恐的叫喊声:“老爷,大事不好了,来了一队人马包围了咱们王府!”

岳乐愣了一下,再看向博果尔,已是满脸不可思议:“你怎么敢!我还是大清朝的安郡王!”太后只是让他称病,可没有削爵囚禁他!

“若不是你活不过今天了,我怎么会把此事据实以告?”博果尔笑眯眯的,“你不仁,我不能不义,临到走了还特意来找你解释,免得你走上黄泉路也还蒙在鼓里,安郡王若有心,在天之灵也当报我今日的大恩呢。”

他一边说,一边从袖子里掏出一小包黄色的纸兜来,难掩遗憾道:“太后密旨,我也是奉命行事,安郡王可千万莫要怪我,要怪就怪你知道得太多了吧。”

孝庄恨岳乐从中捣鬼,早就起了杀心,先前一直忍着不发,是怕在风口浪尖上动手太过明显,很容易让人看出端倪来。

如今也过了三四个月了,流言淡去,她不仅要杀了岳乐发泄心中怒火,还转手把差事送给了博果尔,也让他借此平愤,算是废物利用了。

博果尔在岳乐惊恐的低叫声中,一把捏住了他的下巴,卸下了他的下颚,把纸包打开,里面的白色粉末尽数倒入喉咙。

岳乐想把满嘴的粉末吐掉,却被他捏着喉管倒入一杯滚烫的热茶,从喉中爆出一声变调的求饶。

“是你先想害我,幸而我技高一筹,才得以保全自身。”博果尔想到两辈子都是岳乐把董鄂氏引给福临的,眼中凶光大盛,手中用力更大,几乎把岳乐给活活掐死。

他等了一盏茶时间,方才缓缓松手,看岳乐早就没了气,口吐白沫而亡,取过桌上的残茶把手上沾染的白色粉末给洗掉。

☆、最终殿选

秀女最终殿选,太妃和太后一块并列坐在两侧,福临和皇后并肩坐在大殿正中央,其下还有十多位宗亲女眷,赫舍里氏抱着两岁的儿子也在其中,正含笑同旁边的命妇说话。

大家都努力摆出一副其乐融融的场景来,但大殿中的气氛仍然透出一股说不出的诡秘微妙。宫中哪里有真正的秘密呢,更何况董鄂氏在二选后被接入皇宫来,期间同其余秀女吃住都在一块。

本来鄂硕远房侄女就已经够打眼了,偏偏福临按捺不住心中的喜悦和思慕之情,数次让吴良辅给董鄂氏私底下送首饰糕点来,还往往附上自己新作的诗画给她赏评。

董鄂氏每次收了东西,不仅要大张旗鼓地磨墨作画回敬福临的心意,福临送给她的首饰也都要挑喜欢的戴上,糕点更是乐于请同屋的秀女们一同品尝。

她既想图一个大方慷慨的好名声,又想变相跟人炫耀自己身份不同寻常。这一手虽然简单,但也真有人吃这一套,不少人因此猜到了她的真正身份,心中如何想不好说,面上都跟她打得火热,逢迎讨好不在话下。

消息从秀女中渐渐传开,最后闹得连在储秀宫伺候的嬷嬷、宫女和太监们都得知了,传播范围自然越来越广,消息灵通的宗亲们都得到了消息。

不少人原本都觉得福临罔顾道德伦常,现在有的人觉得这是连礼义廉耻都不顾了,还有的人就感慨闹到这个地步皇上还没对董鄂氏撒开手,这绝壁是真爱啊。

既然有皇上的心上人参选,那这届秀女大选就显得不同寻常了,不少命妇先前都见过董鄂氏,那时还当她是个不守妇道的贝勒侧福晋,未曾放在心上,现在都牟足了劲儿想要好好打量一下这女人究竟有什么本事,能惹得天家兄弟阋墙。

一位位秀女被唤名入殿,被皇上、太后和皇后掌眼后,决定留牌子还是撂牌子,能明显看出福临对此并不上心,都由着太后和皇后定夺,期间基本上都没有开过口。

他一直伸长了脖子,翘首以盼等待着董鄂氏的出现,好不容易听掌事太监对着名单念出了董鄂氏的名号,眼睛一亮,甚至迫不及待地把屁股从位子上抬了起来,朝着门口伸长了脖子。

福临面上显出浓重的期盼之意来,他盼了这么久、等了这么久,总算是等到了可以名正言顺跟红颜知己在大庭广众下见面的时刻,想到过了今天,他们就可以光明正大地双宿双栖、比翼双飞了,福临昨天大半夜都兴奋地睡不着觉。

董鄂氏穿着一身碎花的浅粉色旗袍,鬓间插着步摇,莲步轻移,娉娉袅袅走过来。她今日特意穿了一年前二人初次相见时的衣衫,就是想唤起皇上的怜爱之心,悄悄一抬眼,果然见福临一脸惊喜。

二人旁若无人地彼此对视了数息时间,福临跟董鄂氏用眉目传情表达着诸如“你还记得?”“此生不忘”的黏牙讯息,表情越发柔情似水了。

皇后端起茶盏遮住嘴角,声音并不算小地冷笑了一声,拿手帕捂住鼻子,夸张地扇了扇:“好端端的,怎么突然间臭气熏天,都说经年的狐狸身上带着独特的味道,隔了老远就能闻到呢。”

董鄂氏浑身一颤,眼梢微微泛红,却并不去看福临让其为自己主持公道,委屈而惹人怜爱地缓缓垂下了头颅。

她虽然也觉得被人当面骂到脸上来深为丢脸,也在心中把皇后给记恨上了,但董鄂氏内心深处还是略带惊喜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