由春霞嘲讽的笑了笑,她是不是该高兴起码于氏还记得让人用轿子来抬。
媒妁之言,父母之命,对于自己的婚事,由春霞甚至没想过要反抗,从小被蹉跎的她甚至都没意识到有些事情是可以反抗的。
所以,此刻由槿给了她一个安心的眼神,示意她不要害怕,这事能解决的时候,她完全错愕了。
她并没有想过让由槿帮她,这会会将心事吐露也仅是因为情绪爆发,她单纯的想宣泄一下心底的绝望而已。
“我……”
惊慌,却又参杂着无措和丝丝期待,由春霞局促的扯着衣角,死死的咬住下唇。
说没有期盼是假的,谁不希望自己能过的更好些呢,如果可以选择,她当然不想跳入那个狼窝。
她之前没意识,但是现在,被由槿这么一说,她突然就想到,是啊,她可以反对,她可以不同意,她为什么要去送死。
由春霞眼底闪过一丝坚决。
由槿清晰的观察到了由春霞的转变,她惊讶的挑了挑眉,她这大姐只是从小被压迫惯了,整个人都麻木了。
其实,是个很通透的姑娘,就像现在,她不过是给了她一个口子,她好像就知道该如何挣脱。
很多事情都是自己争取的,如果由春霞自己懦懦弱弱没有反抗的勇气,她帮得了她一时,帮不了她一世,此刻她有自己的觉悟是好的。
“三妹,我应该怎么做?”
由春霞积极的问道,她绞尽脑汁想了想,都不知道能有什么法子让她娘改变主意。
“这事我心里有了主意,你回家跟往常一样就可以,突破口不在你娘这里,我们应该突破那个鳏夫。”
由槿眼神眯了眯,具体该怎么做她心底只有一个大概。
“如果需要你的配合我会告诉你,这事先交给我。”
由槿拍了拍由春霞的手心示意她先别想这么多,倒不是由槿喜欢将事情都揽在自己身上,而是有些事经过她的手更合适……
“三妹……”
由春霞又要哭了,想到自己可能能逃过这一劫,她既激动又不知所措,一时都不知道说什么好,忍不住泪眼汪汪感激的看向由槿。
由槿赶紧出声安慰,安抚了由春霞好一阵才止住由春霞的情绪,接着又聊了一会,见由春霞情绪稳定了,由槿就让她先回去了,太晚回去,等下于氏又不知道要做什么幺。
……
很快就到了温隽知参加院试的日子,这天一大早,由槿就提着一大包袱的东西让由晨赶着他们新买的牛车去县城去了。
说来也是奇怪,以往豫县的院试都是省城举行,今年下面却下了命令,让学政主持直接在豫县考。
由槿不关心这些,她是更乐意温隽知在本地考的,这样的明显更方便。
如果去省城考试,他们少不得要提前一个月去省城,但是在豫县考试,温隽知他们住在学院,第二天直接下山进考场就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