葛轻知道不仅仅是自己一个人出现了这样的症状,顿时松了一口气。
钱梧告诉他,剩下两人已经找到了安全的住所,自己也找到了控制的方法,要求他必须好好待在家中。
钱梧负责寻找男人。
葛轻生性懦弱,巴不得有人给自己出主意,直接应下了,乖乖的等消息。
但是钱梧也不见了,他就更不敢出门了,每天都在家中祈祷自己的病能够赶紧消失,直到陈清走上门。
……
陈清:“你还记得那个人长得什么样吗?”
葛轻摇摇头,“他一直戴着口罩和眼镜,把脸遮的严严实实的。”
陈清失望的“哦”了一声。
殷商又询问了他几个问题,包括当时遇见的地方,做实验的地方。
葛轻将能记得的信息,都乖乖答了。
陈清和殷商站起身,分别和他握了握手,又交代他不要露出马脚,生活和平常一样,不要突然改变,并告诉他,他们的同事已经在楼下守了很久了,不会出事的。
葛轻的身体抖成了筛子,将两人送出门,又问道:“你们能把我变回去吗?”
陈清一时语塞,殷商迅速的接上话,“我们会尽力而为的。”
葛轻说不清失望,还是平和的应了一声,关上了门。
陈清沉重的看着手中的录音笔,总感觉自己知道了什么不得了的事情。
殷商按了按他的肩膀,“别多想了,先回去复命吧,早点抓到凶手才是现在最要紧的事情。”
“嗯。”
栎城中心医院——
慕林敲了敲门,走进了钱梧所在的病房。
“慕队!”趴在床头的小孙慌乱的站了起来,敬了一个礼。
“嗯,”慕林颔首,“我来换班。”
“好的,我先回去休息了。”小孙点头,看着慕林面容上明显可见的疲色,面露犹豫,一步三回头。
慕林确实很累,他刚刚从慕家回来,逼问了慕老爷子。
自他醒来之后,他和慕老爷子一直很默契的没有谈论起当初的那件事情。
毕竟,他一个人活了下来,这并不算是什么好事。
慕林也实在没有想到,自己想要开始完整重新了解这件事,会是这个原因。
顾洵,顾浮京,顾子稔,连他自己都没有多想过。
慕林很少会感到这么难过,亲眼目睹母亲不堪重负,不堪辱骂,愤而自杀之后,他再也没有体会过正常人才会拥有的难过之情。
母亲是一个知识分子,受不起这样的折辱,于是,为了气节,离开了自己。
慕林没有恨过她,只是为她感到不值,明明并不是她的错,后果却必须由自己承担。
但顾洵不一样,他为他痛过,奋不顾身过,也被他深切的爱过。
他就是接受不了,即使这只是一个普通的失败的实验,但差点毁了他一辈子。
慕林其实想过了,自己和他的未来。
等到一个合适的时候,他会和老爷子坦白,不同意,不接受也好,反正自己从小到大,也没怎么听过他的话。
然后,他会和顾洵求婚,如果顾洵想知道,他也不介意将自己的伤口再撕开一次。
但,他现在不只是被撕开一道口子,而是被人直接撒了一把盐,再狠狠地插上一刀 。
慕林甚至不敢去质问他,他怕得到自己早已知道的答案,更怕他的搪塞。
只能说是,若是警方要求逮捕顾洵时,并且证实他有罪的话,他会遵照自己所说的,强行插/进/去,尽量让对方少受一点罪,这是他最后的一点爱情。
若是没有,他可以尽自己的所有力气,无论如何,也要保下他。
有时候,爱情就非得是这样,是深入血肉中,缓缓搅动的一把刀,扰得你肝肠寸断,竟还不舍的拔/出/来。
“警官?”钱梧含含糊糊的发出了一点声响。
他这几天一直处于发狂状态,医院不得以加大了镇静剂的力度,导致他大部分时间都在昏睡,很少有清醒的时候。
慕林抬起头,眼中复杂多变的情绪还未来得及收起,只泛起猩红的血气。
钱梧一怔,慕林那点翻天覆地的感情早已消失殆尽,直让人误以为是错觉。
钱梧不敢再问,只是深吸一口气,说道:“我有事情要坦白。”
……
慕林抹了一把脸,“好的,感谢你的证词,我们会去查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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其实我觉得这个案件可以当做一个意外的乐子,只要你不去深究,其实四个人都挺好玩的。
戏精,沙雕,病娇,纨绔,齐了。
好了,你们开个预警,可能要开始虐了,(其实不会的可能更大,按照我的逻辑来说,虐是真的不会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