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了这话,苏意笑了笑,给许味倒了杯酸梅汤,说:“原来你自己知道,他是有目的才对你好,那这个许陈愿,就是毫无目的地对你好吗?”
许味抿抿嘴,放下筷子,问:“苏姐,你到底想说什么啊?”
苏意叹了口气,说:“你也别太紧张,我就是随便聊聊。小味,我是真的怕你再受伤,人心是太可怕的东西,它能暂时掩盖所有丑陋,骗你那是颗甜甜的糖果,可是那些丑陋又并非不存在,糖衣下面是毒药,等有一天它们被揭露出来,我怕你会觉得很难过。”
许味觉得更让他难过的其实是这句话,他心里和明镜一样,却装聋作哑,对这些东西视而不见听而不闻,好像就能真的骗过自己,有人肯爱你如初。
说着不在乎,其实根本就已经有所保留,在体会过极致的疼痛以后,别人递来的玫瑰花,他都要去捏花瓣,深怕花茎上的刺,伤到自己一分一毫。
许陈愿见过自己最狼狈的样子,曾经他不是不知道许陈愿讨厌自己,也还记得自己小心翼翼地上前讨好的样子,他突然塞过来的糖果更让他恐慌,你是不是预谋着坏事?是不是要找机会在我最脆弱的时候下手?
怀疑的种子一旦埋下,就很难不生根发芽。
苏意说:“我今天跟你说这些,就想让你别再那么傻了,一个魏升还不够你受吗?不管和谁交往都得留一个心眼儿,谁知道那人的笑脸背后没有藏着刀子。”
许味神色依旧难过,他其实很想反驳苏意,却怎么都开不了口。
他凭什么反驳?又凭什么反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