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一个礼拜过去了,许味还是没有联系到宋溪。
宋溪电话不接,短信不回,他担心的不行,又叫上许陈愿去宋溪家找他,敲门敲不开,邻居嫌他们吵,要赶他俩走,说住在这里的一个人搬走了。
许陈愿估计他说的是方允,于是问:“另一个呢?”
邻居想了想,说:“好像前两天回来一趟,半夜又听见箱子的动静,拎着走了。”
许味当场差点让吓哭,揪着许陈愿的衣摆,哭腔都出来了:“他……他不会想不开吧……”
“不会不会,别乱想。”虽然在安慰许味,但其实许陈愿自己也觉得很没底,只能说:“他还是拎着箱子走的,如果真要做傻事,没必要带着行李吧?可能就是心情不好,出去旅行散心了。”
好不容易安慰好许味,陆星澜又不知道从哪里听来了这件事,一天无数个电话打给许陈愿,问他有没有宋溪的消息。
许陈愿烦不胜烦,说:“我怎么知道?我和许味也在找他,你不是跟他老乡吗?去打听啊。”
陆星澜默了默,说:“他十几年前因为出柜,和家里人闹翻,他父亲不允许他回家,他妈心疼他,后来就偶尔到柳城来看看,他也会往家里打钱,但宋老师本人已经十几年没回去过了。”
许陈愿听了,大概也猜出来他那么多年都没有回去的原因了,八成跟他的性向分不开。在那种小山村里,又是十几年前,更不可能从别人嘴里听到什么好话。于是也不禁想,这个人曾经默然地遭了多少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