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了。”我摸出根烟来,冲他扬了扬:“我抽烟。”
他用小学老师的目光看我:“还不戒。”
我看着他没吱声。
每当梁子期露出这种近乎无奈的表情,大抵就是因为他又在认为我对他旧情未了,急着把我推开。
当然,在他这,我还是要有点尊严:“这事儿跟你一点关系也没有,是我跟他们里边一位揪扯不清。”
他没松手,保持缄默。
“至于我啊。”我点着了烟,深深地吸了一口,顺道瞪了一眼门口那当我是猴儿看的大婶:“我他妈都两年没吃麦当劳了,什么烂东西。”
他一愣,松了手。
去跟叶子见面的路上,我一直在想我们以前的事。
怎么想都觉得还是一大盆狗血,叶子说的对,我依然爱他,只是爱情已死,无可奈何的一件事。
叶子是我基友,她有个水墨画大师的老爸,于是也承了父业。
我俩在近郊一处不错的景区渣了一上午,我画了会儿那满山遍野的墓碑,叶子则用这点时间钓了两钓鱼。
叶子去停车,我拎着这两条鱼在门口等她。不久后,就见到一辆通体银亮的c8aileron要死要活地冲了过去。
引擎声把我的鱼被惊了,在桶里一会儿一个花样地侧翻,我正手忙脚乱地按倒这个翻起那个,引擎声再度由远而至,最后停到了我旁边。
我吓了一跳,瞄了一眼里面,是太子。
他搭在车门外的手长得跟猩猩似得,拽了拽我的桶,声音泛着一股揶揄味儿:“搁这杵着干什么呢?”
我瞅瞅他旁边那个清纯萝莉:“等叶子。”
他把我从上到下仔仔细细地看了一遍,呵呵直笑:“不是写生去么?怎么还把鱼写出来了?”
我还没说话,清纯萝莉已经拽住太子的袖子:“顾哥哥,这是谁呀?”
顾哥哥,我x。
“我是他姐。”我面瘫地微笑:“比他大半年。”
“真的呀?”萝莉不信我,问太子:“真的是你姐姐?”
太子似笑非笑地瞄了她一眼:“嗯,我亲姐。”随即,又用白眼珠子瞅瞅我,便一脚油门踩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