汪鹏浩笑道:“能在这里见到你真的太好了,我们中国学生社会也传闻你来了,我一直没有看到你。”
欧阳奕昕叹道:“我上周刚来,很多东西都不熟悉,还是kelly带我习惯学校的氛围,我又不住校,晚饭前就回去了。你呢,我记得你从前是想念物理的,怎么没有去mit?”
汪鹏浩的履历很优秀,又有imo金牌傍身,当时在申请国外多所学校的本科。大学不分专业的排名都是耍流氓,物理当然要数mit更强了。
汪鹏浩笑道:“我想攻读硕士时再申请mit,每一所大学都去转转,多认识一些人。走吧,大美女,你来了哈佛,我该请你吃饭。”
两人相携往餐厅去,说起别来之事,汪鹏浩也是一肚子学霸的苦水,说:“我考托福时分数挺高的,面试时也能很流利,我中学时找过很多语伴。但是到了国外上学时,我才觉得太痛苦了,我大一第一个学期考了好几个b,差点没有信息了。”
欧阳奕昕点头:“二维语言文字,又是非母语,背了再多的专业术语,但是到上课时就反应不过来。教授讲得太快了。”
汪鹏浩问道:“你也有这个问题吗?”
欧阳奕昕多出的那一世人生记忆有机会去普林斯顿当了一年交换生,上课时的语言障碍有时像地狱。在国内上大一时很多老师也是会用英文讲课,但是遇到难的,他们用了中文课件和中文补充提示。
欧阳奕昕现在上课时也要全神灌注,不然就极有可能一头雾水,若能录音就录音,不懂的在后面再回味。
欧阳奕昕说:“当然有,我都还是背了词典的人,也会慢一拍。”
汪鹏浩说:“熬过半年就好了。”
汪鹏浩带她去吃美式中餐,跟国内的各大菜系都不相同,汪鹏浩还说:“在这里,只能这样了。”
吃饭时,汪鹏浩还约她周四晚上参加国内来的学生团体的聚会,听他说他们大约是一个月聚会一次,主要是团结互助、以解乡愁的。
欧阳奕昕虽然是交换生,只在国外呆一年,倒也有兴趣认识国内来的最强大脑们,人数肯定不多,她若能帮得上忙的,她也不会吝啬。
这日星期三了,上学前许嘉言跟她说,晚上有客人过来聚会,让她放学后不要耽搁,就和助理们一起动手做一顿中餐招呼朋友。
欧阳奕昕奇道:“你才来一个星期,认识的商学院朋友就可以往家里带了吗?”
许嘉言说:“不是,是我以前在剑桥的校友,见着后,你就知道了。”
虽然许嘉言神秘兮兮的,但是她也没有在社团活动中多耽搁,第一时间回家来。她的一个女秘书和一个女助理这时也撸起袖子帮忙干活。
他们是租了一座别墅,秘书、助理、保镖、司机都分住满各个房间,协助他们掌控国内公司的动向。
欧阳奕昕正做好了一道红烧排骨,就听到许嘉言叫她去门口迎客了。
她收拾了围裙和帽子,洗手整理了一下头发,补上了唇膏,就神采奕奕到了屋门口等着,就见许嘉言领着一个高大的白人帅哥和一个亚裔面孔的漂亮女人来了。
那高大的白人帅哥正是教她的霍夫曼教授,但她不认识那个亚裔面孔的漂亮女人。说她漂亮,五官分开又略显普通,并不娇艳,可是组合在一起又是说不出的优雅。
这是一张“学霸脸”,欧阳奕昕暗道。
“霍夫曼教授?”
霍夫曼也看到了她,吃了一惊,说:“你是那个中国来的学生。”
许嘉言也有他的在英国私立中学学到的腔调介绍着:“这是欧阳奕昕,你们可以叫她aileen。她是我的未婚妻,从青花大学来哈佛当交换生,她的父亲欧阳正豪先生在24岁就获得约翰霍普金斯大学的生命科学博士学位了。”
有人说,国外不拼爹,其实哪有什么地方是不拼爹的,不然就不会爹当过总统后过几年儿子当总统了。国外人比较直接,许嘉言直接介绍欧阳奕昕的家世,形成她家的底蕴之感,交际时就顺畅一些。
许嘉言又笑着介绍客人:“aileen,你敬仰的老师霍夫曼教授,我不需要介绍了吧。这位女士是霍夫曼太太,劳拉,中文名楚然,是我在剑桥时的校友,现在是在mit担任副教授。”
欧阳奕昕轻轻与霍夫曼教授握了握手,然后和楚然握手,笑着行了西式的贴颊礼。
欧阳奕昕用英文说:“霍夫曼太太,你这么年轻就是副教授了吗?”
楚然笑道:“aileen,叫我劳拉或者楚然吧。你才是我见过的最年轻漂亮的亚洲面孔。没有想到jeffery能找到你做未婚妻。”
欧阳奕昕暗想:我何时跟他订过婚,但是这时面对贵客,她也不能拆男人的台。
欧阳奕昕说:“这都是缘分。”
许嘉言大大方方笑道:“弗朗西斯当时带了你去普林斯顿,我追不上你了,就回国发展,然后才遇上真爱。”
楚然耸耸肩,看向欧阳奕昕,说:“aileen,你别听他胡说,我们只是朋友。”
欧阳奕昕这时才明白那天许嘉言醋意浓得有些可疑,原来抢了他的大学女神的男人就是霍夫曼教授。
欧阳奕昕笑道:“我知道,也幸亏他年轻时喜欢劳拉,然后他再追我时我有了参照,我才觉得更开心。说明他的品味一直很高,这样的男人将来也不太可能屈就一般的女人,让我更加信任他。”
年轻男人哪有会不喜欢女人的,连太监都想找女人。喜欢过一个高岭之花,发乎情、止乎礼,这总比随便的种马花花公子要好。
这既大方地恭维了楚然,也夸奖了自己,氛围很轻松。
许嘉言又周到邀请他们进屋去用晚餐……
长长的餐桌坐满了人,除了主人客人四个人之外,还有欧阳奕昕的两个秘书和许嘉言的两个助手。
许嘉言调节气氛,说起从前求学时候的事,原来霍夫曼教授之前是在剑桥当副教授的,后来又受聘去了普林斯顿,这两年又转到了哈佛担任教授。
霍夫曼教授和楚然虽然是不同专业的教师和学生,但是两人在学校里时太受欢迎了,彼此有所耳闻,在社交时相遇,一见钟情。
许嘉言也简要说了和欧阳奕昕在一起的简要过程,然后提起她现在是正阳集团董事长的身份。
“上次我听她说想要资助霍夫曼教授负责的实验室,创立一个课题并参与研究。我想奕昕是认真的,她虽然因为责任而需要分一点心在集团管理上面,但是她对研究也怀有深厚的兴趣。”
霍夫曼教授说:“可是她是一个大二学生,我不了解她会不会做实验。如果基础还不扎实,我们学校也不鼓励学生把课业时间用来做实验,如果实验的方法不对,这并没有好处。学术是要静下心来做的,不能浮躁。我遇上过一些中国学生,就是有些浮躁。”
欧阳奕昕又不能说自己其实有本科毕业生的水平的,而且记忆中的大四做过不少实验的。
欧阳奕昕说:“霍夫曼教授,其实我并没有想矿课,我只是想着,如果成立课题的话,我周末和放学后可以去你负责的实验室研究,当然也需要您的指点。”
楚然想了想,说:“弗朗西斯,让aileen试一试吧,她去年的imo唯一满分选手,也许她的基础就是比普通的大二学生要好呢?我们提倡学术不能浮躁,但是我们也不能压抑学生的天赋。如果她不行,你也可以用事实告诉她静下心来。jeffery都跟你开口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