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个月了。沈潘打马而归。
同样的靖国公府。同样的院子,一样的人。
“我以为你早走了。”沈潘进了自己的院子。看那人直直站在客房里,开着窗。
“是啊。该走了。”凤连笑笑。伸出手来,抚摸着柱子上的纹路。“范送连着解药都送与我了。”
“我该走吗!沈潘。”凤连看着他。清俊的脸上平静得有如一汪潭水。
凤连永远都是这么平静的。不急不躁,不气不恼。
沈潘记得,上一世,便是他咯血,还能笑语盈盈和他坐卧手谈。
这大概就是凤连的性子。凤连就是个做大事的。
“这天下注定是你的。”沈潘正视着他。坦然说道。
“可宁国如今是他的。”凤连一愣。转过头来,明净的眼里,难掩一丝凄凉。
“我沈潘发誓。待烈国海清河晏之时。定然让你不费一兵一卒统一这万里山河。”沈潘看着他。沉沉道。
“你发誓。你凭什么,你哪里来的底气。”凤连心里一颤。看着他高喊道。
“凭你是明君。凭这宁国是明琼的。凭我是沈潘的这份底气。”
“你便是问也不问他?”凤连不可置信道。淡然若水的性子,第一次失态惶恐若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