灯光追着楼道,扫过白墙,定格处有影子若隐若现,楼梯口的清洁工整张脸藏在白色口罩后面,低着头重复着拖墙角的动作,机械得如同一个设定了程序的人偶。
我和李彧只有一场戏。
柯熳和欧阳烬体育课后去水池边洗手,两人有说有笑,走到水管处,欧阳烬拧了拧水龙头,却没有水流出来。
“怎么回事,坏了吗?”
“可能是没水了。”
“算了,走吧。”欧阳烬把水龙头拧回去,转身离开。
随着我们离开的背影消失在黑暗的舞台边缘,追光灯定格在那个水管处。
滴答、滴答、滴答……水滴缓缓流下。
整场没有音乐,没有旁白,没有一点别的音响。只有水滴的滴答声回荡在空旷的舞台,平常中透着说不出的诡异。
我从台侧探头看了一眼水管,告诫李彧,
“你以后要注意个人卫生,不然就会像它那样。”
李彧皱眉,“哪样?”
“尿不尽。”
“……”
台上滴答声还在响不停,我们四周却陷入了一种难言的气氛。
李彧淡淡地回我,“尿不尽多半是前列腺发炎,你才要注意。”
我,“……”
社长听不下去了,皱眉打断,“调整状态,第三幕要上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