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着,赵郡贤领着她随意参观了一下。
“对了,这个月产出的藿香正气液,我得拿走一半的量,价格比出厂的高两成,钱会给到帐上的。”赵郡贤有些随意地说道。
他不缺钱,先前经葛如沫指点改良过的那套蒸馏装置,他又动手改了一下,用来提纯酒水。如今产出了一批四十度的白酒,
度数更高的酒不是不能做到,举国上下,市面上最负盛名的高度酒是国酒天赐系列,这些高端白酒都是由国家酿造局垄断,他不打算掠其锋芒,自然就得避开。
他们弄的这批酒度数略低,只有四十度左右,口感也比不上国酒,可胜在同样是烈酒,要价还不高,瓶装一斤只要三四百文。当然,这个要价不高也是相对于一瓶国酒一斤装八百文来说的,比起土造米酒价格还是要高得多。
这批酒卖得非常好,中级阶级的人对它简直趋之若慕。
葛如沫脸一沉,又来了,这是钱的问题吗?刚才还强调了她在药厂的决策权,敢情她是白说了。
“刚才我的话是白说了是吗?我再说一遍,不要来试探我的底线。要想愉快地合作,一定要清楚各自的底线和边界在哪,不要去侵犯,不然合作不下去!”
“反应那么大做什么?我这不是看你卖货那么费劲,想帮你一把,给你一个惊喜,却没想到帮出你的火气来了。”
“呃不,你是好心,但这些事你能不能事先和我商量一下,药厂这些事是大事,不需要惊喜这些东西。”
“那现在怎么办?我都答应人家了。”赵郡贤发愁,“不然这样吧,这次是我错了,但你也不能让我丢脸吧,这次就算了,让我提走五万瓶。”
葛如沫根本不为他的表象所骗,他一惯没个正行,但越界的事一件都没少做,“不行,只能给你两万瓶,之前这事你没有支会我,我已经答应了王一清高渐离等人,会匀出一部分藿香正气液让他们在各自的医馆药堂里售卖。”葛如沫下意识地隐瞒了供给沈东篱五万瓶藿香正气液的事。
“两万瓶,离原先答应别人的量还差一大半,这让我怎么交待?”这下赵郡贤是真愁哇。
“我相信你能好好解决这件事的。”葛如沫不接他的话茬,“还有,药品的去处我不过问,但只一点,别给医馆和药厂招祸!”
赵郡贤摊手,“这个我可保证不了,你也保证不了,咱们只管卖药,还能管得了别人怎么用药吗?”
“谢管事,咱们这样做,不怕孟府知道吗?毕竟这里不是京城,人手不足,再者那些势力用起来也不是很顺手,尾巴收拾得不怎么干净。”洛花生略有些底气不足地说道,以孟府的能耐,真下了死力去查,还是能查到源头上的。
“怕什么,等孟广平查到时,我们已经到了京城了,他能耐我们何?”谢通颇有些不以为然,找不到肇事者算账,孟家定会将这些怒火全都会发泄到葛如沫身上,这就是他的目的。
正巧,孟冠林断袖一事,葛如沫不是不知道,想来在孟家看来她也并不无辜。先前她打听孟府的事虽然隐秘,但可瞒不住孟广平,她隐藏得太深了,连他都不知道她已知晓此事,要不是后来气不过想给她整点事,下了死力来查孟二,他还真不知道葛如沫在当时的境地里还能忍住不将此事给暴露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