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香儒骂得没错,她亲生父母的行径确实就如同村鹃一般。
准确来说,她和傅如玺都是鸠占鹊巢,偷了葛如沫的前半生富贵的人。不同的是,她是无意的,而她这妹妹是有意的。他们都对不起葛如沫,她的父母一而再再而三地坑葛如沫,大概就是老百姓嘴里那种罪大恶极的人吧。
对于她的道歉,葛如沫真心不想回应什么。况且,对不起,对不起什么?说对不起又有什么用呢?难道就为了能良心好过一点吗?如果她是真心的,那么她必然知道,对她们最好的状态就是老死不相往来。
接下来,葛如玺的反应才让葛如沫知道,傅梓琳能道个歉,已经算是态度很好的了。葛如玺才是恶人先告状。
傅如玺径直走到葛如沫跟前,冷冷地道,“现在这样的结果,你满意了?”
葛如沫回望她,眼中玩味,她是将这一切怪到她头上来了?
“这个家被你毁了,你满意了?”
难道她以为自已不出声是怕了?“我满意,我满意什么?那个家真是被我毁的吗?难道不是被他们自已的贪心毁的吗?”
“上天怎地就如此不公,给了你那么好的身世,给了你那么好的脑子,还要给你那么好的际遇!我呢,我有什么?都是天生父母养,为什么你可以得天独厚享有这一切?我亲生父母为我打算一下就是罪大恶极?”葛如玺是真的恨哪,眼中那熊熊的嫉妒之焰浇都浇不灭。
“这大概就是命吧,你这辈子怕是来不及了,下辈子好好修阴德。”葛如沫凉凉地道。
噗嗤,有人笑了,他们发现葛如沫这话也真够逗的。
“你——”葛如玺气,“你们一个个都怨别人,怨他们俩个觊觎你们的富贵。他们只是想让自已的孩子过得好一点,有什么错?纵然有错,如果你们不给机会,他们再怎么想,也没办法达成。这件事自始至终,我和二姐梓琳何其无辜?我们从来都是身不由已。”说着,葛如玺掉起了眼泪。
这一家子人哪,白若仙摇摇头,不予置评。
她这话一出,周围的吃瓜观众还是觉得她蛮可怜的。
但她这话却激起谢家众人的同仇敌忾:
“你这人怎么那么坏!”
“你这是歪理诡辨!”
“人生在世,哪个活得容易?”
正如方才谢羌恒不想降低身份和葛七斤周氏吵一样,傅香儒也不想和傅如玺吵。
谢理慢悠悠地道,“你怪我们?倒不如去怪你父母,就是他们年轻的时候不作为不努力,才让你们这些孩子过得苦!”
“你说的那些,纵然是我们疏忽有责,那也只是被动犯错,但这绝不是你们主动犯错的理由和借口。”
“对啊,人家富有,人家疏忽就活该有这一劫,你家贫穷,你家想过好点,就可以生出歹念吗?如果你同样支持,你身材瘦小就该被殴打,老母年高就该被弄死,强权富贵就可以鱼肉你,这样一来,混乱的思维就统一了。”
“你们懂什么?”葛如玺面无表情地盯着他们,也不掉泪了,眼泪既然换不来同情,那她还哭什么?
她的视线一一扫过这些人,最终落在谢老爷子身上,“说句不好听甚至略显不敬的话,你也不看看谢家都死了多少人,快死绝了吧?她要是养在谢家还不一定能活着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