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只有最后一步了……”学长摸着下巴出谋划策,“找酒店的内部监控!”
“……”向灿灿无语凝噎,感觉自己仿佛变身侦探,就为挖地三尺找出那么一个一夜情对象。
即使有途径再探查下去,然而在内心深处,向灿灿并太想再继续了。就在之前眼睁睁瞧着自己被调戏的时候,向灿灿已经明白自己的心情,除罗洲以外,他怕是很难接受别的alpha。
就算再怎么信誓旦旦地告诫欺骗自己,向灿灿终究得承认,从罗洲在屏幕内出现的那一刻起,他情绪恼羞的同时,脑子里不偏不倚,只有一个想法。
但愿那个人就是罗洲,不是其他任何人。
可要真就是罗洲,向灿灿又将难以面对,情绪复杂起来。
“不了,算了吧。”向灿灿站起身,摆摆手,干脆地回绝学长提议,意图逃避现实。
“为什么?”学长与井飞异口同声地问,话刚落,两人快速对视一眼。
“怪累的,没这闲工夫了。”向灿灿说着,直接转身往楼梯口走,走了两步,转过头,笑着招呼两人,“我们走吧,我请吃饭!谢谢你俩帮忙。”
井飞不甘心地打量一眼屏幕,啧了一声,跟了上去。
学长似乎愣了会,站在原地看着井飞的背景消失在楼梯口,才追上步伐。
饭局最终并没有约成功,井飞直白地拒绝向灿灿,坚称自己有事,甚至连客套的下次再约的婉拒都没有。
井飞不参加,学长也跟着谢绝,整得向灿灿劝也不好劝,正好自己备受打击,脑里一团浆糊,情绪不高,反倒乐得清静,闭上了嘴。
回去路上,没有向灿灿的嘴上不停,车内气氛顿时冷清怪异起来。
幸亏路途不长,并在开至半路时,井飞忽然出言让学长送自己与向灿灿到学校门口。
学长不疑有他,一口应承,因此车行驶了没多久便到了。
下车后,向灿灿还独自沉浸在那人到底是不是罗洲、真是罗洲又该怎么办的纠结思绪中,都没注意到自己在校门口被丢下,等手臂被人一把拉住才反应过来。
向灿灿回过头,看见一张小脸犹如熟透戴摘的苹果,却神色痛苦地望着自己。
“飞飞,你怎么脸这么红?”向灿灿急忙关切地问道,伸出手盖在井飞的额头上,“发烧了?”
井飞推开他,有气无力地开口,“你带抑制剂了吗?”
“你发/情了?!”向灿灿惊呼,这一路上,他完全没有发现井飞的异样。
“别老大声嚷嚷……”发/情的omega会突然弱到跟根杨柳似的,不仅身体软绵无力,就连脾性都柔弱好几分,强势的本性根本保不住多少,井飞是硬着头皮说的,“喊得我头疼……”
“你刚才车上怎么不说?”向灿灿立马收声,低声问,同时挨近他,低头嗅起井飞散发出的信息素,想确认他的情况。
本醇香的奶糖味此时变得有些像煮开后滚热的牛奶,浓稠感加强,甜腻度翻倍,香气飘得更远。发/情状况显然已经开始一段时间,此时的信息素味道最为撩人,怕是任何一个alpha都抵抗不住诱惑。
“我好像没带……”翻遍背包后,向灿灿焦急道,“宿舍里肯定有,或者我现在就帮你去买!”
“你快去,我去那里等你。”井飞指指马路对面的巷口,那处离学校不远,较为隐蔽,不易察觉。
“好!”
向灿灿抱着背包,拔腿就跑。
发/情的omega单独待在公众场合太过危险,很容易诱发周围alpha一起发/情并循着信息素味道找到omega,很多alpha会追随本性,对omega进行信息素压制,即使omega再不愿意,仍会跟着本能而行,根本不可能反抗得了,最终会发生什么几乎不用想都能猜到。
药房比宿舍近得多,但等向灿灿跑到时,已经大汗淋漓,喘着气等药师登记身份证件信息时,更是异常焦躁。
他担心恐慌极了,生怕井飞出事。
大概是向灿灿表现得太急躁,药师还没办完流程,就把一支抑制剂丢给他,并说道:“快打吧,满屋子都是你的味,压一压。”
向灿灿没明白药师的意思,但来不及深究,拿起抑制剂赶忙跑出药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