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欲盖弥彰的话刚一发出,向灿灿就后悔了,后面补上的内容更是此地无银。
向灿灿垂头,将聊天框的界面退出又点进,翻腾着摆弄手机,思考是要再补两句把话圆回去还是干脆撤回消息,又或者尝试转移话题。
思前想后还没有得出结论,罗洲的信息跳了出来。
罗洲:有,我就有。
罗洲竟然就这么承认了?!
随着消息跳进屏幕,周围滋得一声轻响,房间内的顶灯由于到了傍晚自动亮起。
向灿灿吓一跳,心里一惊,手指不自觉地打滑,直接摁到了视频通话的键上。
(<a href="" target="_nk"></a>)
一个视频请求毫无预兆地拨了出去,并且没有给向灿灿点击取消的任何机会,视频对话居然在半秒内被接通了。
可是,出现的画面里,没有罗洲,只有房顶白花花闪动的亮灯,是一排繁星化成的灿烂贴墙顶灯。
两人皆是一愣,几秒后才同一时间快速取消视频通话。
向灿灿抬头看了眼所处房间的墙顶,一片零碎的星空灯绘出一整条晶莹剔透的银河瀑布,扑闪扑闪,相当好看,也非常眼熟,跟刚才手机屏幕里一闪而过的场景如出一辙。
罗洲正在开会的会议厅顶灯跟pf住院部病房的难不成是同一款式?
(<a href="" target="_nk"></a>)
向灿灿有点傻了,还没来得及往下细想,罗洲的语音通话紧接着打了进来。
向灿灿手忙脚乱地接起,将手机贴在耳边,张了张嘴,一时之间却不知道该说什么。
对面的罗洲同样默不作声,好一会后才有声音冒出来,“……喂?”
向灿灿这时正坐在床边,抓了抓床沿被单,他刚才接连几句的试探加视频邀请,隐约有一种知道一切并紧迫逼近的感觉,他不想这么逼迫罗洲,但他真的已经憋不下去了,持续三天早是他的人生极限。
情绪一触即发,向灿灿今天必须知道真相!
(<a href="" target="_nk"></a>)
“罗哥……”向灿灿小声地喊了句。
“嗯?”
罗洲的声线如往常般低沉,带着些微微颤动的尾音,从耳麦里传出来时犹如伴有热度。
向灿灿咽了下口水,将整张脸皱起来,紧闭双目,前半句吞吞吐吐,后半句鼓足勇气,几乎是把话大声嚷出来的。
“平安夜……那一晚……辣椒味的人是你对不对?!”
(<a href="" target="_nk"></a>)
“……”
(<a href="" target="_nk"></a>)
对面的人没有立即回答,向灿灿紧张地一把抓住胸口的衣服,不敢睁开眼。
手机明明刚通话不久,电池尚未起热,向灿灿却觉得耳边的硬块正热热乎乎地开始发烫,特别是里头传来了罗洲急促的呼吸声,清晰可辨,挠人心痒。
时间一分一秒过去,罗洲依旧沉默不语,直到向灿灿耐不住性子偷偷睁开右眼,谨慎地又喊了声,“哥?”
“那晚……确实是我。”
向灿灿觉得自己的大脑壳里有什么东西炸开了花,“为,为什么?”
罗洲叹了口气,“对不起,那晚……我意外发/情,没能控制住……”
道歉根本不是向灿灿当下想要听到的,他接着逼问,“那你为什么不……”
话音还没落下,被罗洲截声打断,他冷静道:“抱歉,这事怪我。等你手术回来后,我们再坐下聊,行吗?”
“……”向灿灿怅然若失地应道,“好吧。”
(<a href="" target="_nk"></a>)
挂上电话,向灿灿把仍旧异常热乎的手机摔在床头柜上,身体往床上一倒,将脸埋进枕头最凹处,再也不想爬起来了。
(<a href="" target="_nk"></a>)
他此时此刻,脑子里,只想做一件事。
直接瞬移闪现到罗洲面前,一把抓紧罗洲的衣领口子,狠狠将他推抵在一堵墙上,用活到现在最凶狠最气极以及从来没可能用在与罗洲说话时的口气,大声地质问这位扰得他心烦意乱的好哥哥。
(<a href="" target="_nk"></a>)
明明把他当弟弟看,为什么还要跟他上床?!上都上了,为什么还拍拍屁股走人一句不提?!到底是怎么想的?!
(<a href="" target="_nk"></a>)
要是换了他人,向灿灿非得像上回的alpha一样揍上一顿,可对罗洲,他自然舍不得,甚至还想偷偷亲上一口。
(<a href="" target="_nk"></a>)
不过,一切都是向灿灿自儿想想,他即飞不到远在外省的c市,也没法脱开身,周围所有人包括他自己,都期盼着赶紧把病治好。
向灿灿猛然间抬起头,沉重地吸了口气,闷在枕头里太久,差点憋晕过去。
这时,在隔壁间整理完行李的梁芬来敲门。
(<a href="" target="_nk"></a>)