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没等到严梦可说话,林枳言便放开了怀抱,看着眼前目光呆滞的她,轻轻的拍了拍她的额头,关切道:“怎么样?没事吧?对了,你跟秦野怎么样了,还是没有和好。”
自从上次见面严梦可告诉她自己和秦野分手以后,她便很担心她的状态,严梦可很爱秦野她看得出来,可她不明白的是,这好好的两口子怎么就分手了呢?
平日里这么洒脱的一个人,除了会因为秦野而失魂落魄还能因为谁?她理所当然的以为严梦可是因为跟秦野分手了而难过,缓了将近一个月了还没缓过来。
全然不知道当晚的事情就是因她而起,最后也因她而落幕,严梦可看着林枳言好奇而担心的目光轻轻的笑了,红艳艳的嘴唇咧开,给了她一个安抚的眼神。
“我很好,你不用担心我,对了,顾淮南不在家?你不是说他不让你出门了吗?”林枳言牵着她进门,从鞋柜里找出一双鞋给她换上,提起顾淮南,舒展的眉眼漾起一层低落。
“那个混蛋去美国出差了,否则你以为我能够有这样的好日子过吗?成天憋在家里都快憋坏了,好不容易等到他出差,哎,我们要好好珍惜这三天的机会啊。”
语罢她调皮的用肩膀撞了撞严梦可,立即遭到严梦可的白眼,换好脚上的鞋子,她径直略过林枳言,朝内厅走去,嘴里是玩味的讽刺:“人家这才刚一走你就要造反了?不是说他挺好的吗?早知道你过的是这样的生活,我早该带你走。”
林枳言眼见她毫不客气的一屁股在沙发上坐下,随手拿起果盘里的苹果片就开吃,全然是把这里当成了自己家的模样,果然是亲人,连这等霸气的作风都跟她一模一样。
她走到她身旁坐下,然后盘腿上沙发,拿着一串葡萄吃了起来,看着眼前严梦可依旧兴致不太高昂的样子,她紧紧的蹙起了眉头,怎么这么不争气呢?
她第一次见到严梦可时实在病房里,那时她还不认识她,只觉得这个女人有一种莫名的亲切感,留一头长长的波浪卷,气势凛人的和顾淮南争吵,化着大浓妆。
当时看着她质问顾淮南的样子,她不是不惊讶的,只是那时她什么都不懂,不明白这个女人为什么每来一次就要骂一次顾淮南,凶得就跟一头母老虎似的。
坐在她床前时却又是一脸温柔的模样,柔和得像是她的亲人,事实上她也真的以为这是她姐姐,因为她总是关切的看着自己,轻轻的和她说着从前,说着她的过往。
如今看着她齐耳的短发,她便能想到那一头丝滑有气质的长发,心中很是惋惜,她曾问过她为什么会选择把头发剪了,她的回答令她震惊又感动。
“从前我们说过要一起将头发养长,这个梦想已经实现了,现在你留着短发,我怎么好意思再守着原来的诺言,特意陪你剪的,我好吧,毕竟我是你的第二个情人啊。”
有友如此,夫复何求?可这样的她却因为一个男人成天失魂落魄的,让她怎么能看得过去,果然感情就是一个令人疯狂的东西,不能轻易触碰,最终结果都是伤悲的。
刚才还甜甜的葡萄因为这一段记忆而变得酸涩起来,从心底油然而生的苦涩立即占据了她的大脑,她不禁咂了咂嘴,口中充斥着涩意,将那串葡萄放到了茶几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