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人敢堂而皇之的伤他,真是平时做的太仁慈了才会让那些人觉得他是好欺负的么?“哧。”突然传来一声嗤笑,顾淮南抿着嘴抬起了头。
逆着光的视线下,一个人的脸出现在面前。这个人,是那个撞了林枳言的人?
顾淮南眯着眼睛在脑海中将有关这个人的资料过了一遍,想了起来这个人叫苏翰。苏翰的发梢被镀上了一层金色似得,粉油的脸上带着狰狞的笑意,正恶狠狠的瞪着他看。
顾淮南眯了眯眼睛,有些摸不清楚情况,良久后才问出一句:“你,是谁?”自然,他不会不记得这个人,关于林枳言的事他都会格外上心一些,是以对于这个曾经冲
撞过林枳言的人还是有一丝印象的。他这么说的目的,只不过是为了激怒这个人而已。
这世上有一种人,他们活的很矛盾,明明处处不如别人,却又不肯承认,不愿意让别人去提起这个事实。
一看这个人盯着自己时的眼神就知道,这个人很恨他,虽然顾淮南不知道他怎么惹着这个人了,但是有一点是可以肯定的。
这个人将他记在心里了,就算是恨,那也是无时无刻不放在心里挂记的。但是他若是连这个人的名字都不记得的话,便是赤裸裸的一种羞辱。
他顾淮南本来就不是可以任人拿捏的软柿子。顾淮南的脸上虽然是商业化的微笑,眼神却一寸一寸的冷了下去,他在担心林枳言。
有尹天成那只狼虎视眈眈的盯着阿言,他怎么可能放心让她一个人待着。可是他现在却走不了。浑身上下像是被灌了铅水一样的沉重,稍微动一下手指头便都是万劫不复的痛楚。
而且不知道为什么,竟是动弹不得了,胸口钝痛的好像有人拿刀在上面凌迟一般。顾淮南额头上布满了冷汗,咬着牙忍着那种彻骨的痛,只希望能在苏翰这里找到突破口。
而苏翰听到他那般说了之后果然勃然大怒,他一直觉得像顾淮南这种一出生就什么都有了的人最是让人看不起,天生有这种优越感,让他抬不起头来。
所以除去其他问题不说,他本就对顾淮南厌恶的紧,如今顾淮南这眼高于顶的人,居然说根本不认识他!
狞笑着掐着顾淮南的脖子,狠狠道:“你横啊顾淮南,你老婆现在在我们手上知不知道?你再横啊!”
顾淮南瞳孔猛的一缩,忍住喉咙里的不适,嘶哑的声音冰冷的道:“你们,你们若是敢对她做什么,我一定不会放过你们的!”
该死,林枳言就是他的死穴啊,这些人真是让他有了想要杀了他们的冲动。
苏翰笑了起来,道:“放心吧,我们当然不会对她做什么。毕竟尹天成那个伪君子可是对她感兴趣的很啊。”
尹天成,尹天成!顾淮南紧紧的咬着牙,心底的怒火已经烧的他快要失去理智了。
尹天成,你最好不要对阿言做出什么,不然我一定不会放过你!苏翰看着他这幅模样心
情大好,吹了个口哨往一边的凳子上坐去。
悠悠然道:“我高高在上的顾少爷,你就在这里看着自己的女人是怎么被别人抢走的吧。“哈哈哈。”
顾淮南偏开头去不再看他,越是这种时候他越应该保持冷静,是他太着急了。另一边,当林枳言发现顾淮南消失了之后便什么也顾不得了,发了疯一般的找顾淮南。
焦急的样子让尹天成的目光发沉,可是随即他又笑了起来,找吧找吧,希望越大失望越大不是么?
林枳言,你此刻找的多急切,到时候便多绝望,那时候我再想得到你,就只不过是手到擒来罢了。
林枳言失魂落魄的扶着墙,泪水像是断了线的珠子一般淌下,失神的呢喃叫着顾淮南的名字。尹天成的嘴角勾起一抹冷然的弧度,却也不过是瞬间的时间而已。
片刻之后他便又换上了那副忧心的模样,微微皱着眉头扶着林枳言的肩膀安慰道:“枳言,你别担心,一定会找到的。”
嘴上虽是这么说,但是眼底却是戏谑一片。淮南,我看你要怎么回来。然而林枳言却不肯再相信他了,甚至没有看尹天成一眼便又跌跌撞撞的爬起来,逢人便问没有有看见顾淮南。
而偌大的一个地方,怎么可能所有人都认识顾淮南是谁,林枳言越找越绝望,满心像是被苦涩填满,堵的她不能呼吸。
于是,当天在场的人便会看到那么一个仪容得体的女子像是疯了一样的坐在地上大哭着,丝毫顾不上姿态。她是真的害怕啊,一转头她最重要的那个人便不见了。
任由她怎么声嘶力竭的去叫都没有用,顾淮南这个人就仿佛是人间蒸发了一样,从她的视线里消失了。从来没有觉得离开一个人是这么痛苦的一件事过。
这时,叶明海终于摆脱了在繁忙的应酬之后赶了过来。满身酒气的他看到坐在地上哭的崩溃的林枳言时吓了一大跳,酒瞬间就醒了个干净。
急忙将林枳言从地上拉了起来,叶明海皱眉问道:“怎么了?”林枳言便抽噎着将事情的经过说了,不断地指责自己不该离开顾淮南。
叶明海叹了一口气,眉头也皱的愈发深沉了,却还是安慰林枳言道:“别哭了,这件事不怪你,他那么大个人总不至于把自己丢了吧?我跟你一起去找找。”
顿了顿后他突然道:“对了,你去看过监控了么?”林枳言倏然眼睛一亮,摇了摇头。
叶明海无奈的笑了笑,道:“算了,要是有人故意为之,恐怕也不会让我们看到监控。走吧,我带你去找他。”
说着便拉着林枳言的手往外走去,尹天成一双眸子怒的赤红,却又无可奈何。该死的,叶明海早不回来晚不回来,这个时候回来做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