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没有退路了。

宋晨语不得不仰头看着他：“你……要做什么？”

容亦琛的目光沉沉，如同深渊一般，望不见底：“你觉得，我能对你做什么？”

“我现在所拥有的一切，都攥在你的手里，你想对我做任何事情都可以。”宋晨语回答，“我不过，是你手里捏着的一颗棋子。”

“非要走到那一步么？嗯？”

“我想，也不远了。”她说，“你不愿意相信我，我不会道歉，我们就这么僵持着……然后……”

然后，就让霍秋若如愿以偿。

其实宋晨语非常清楚，自己该怎么做，该做什么，能把这件事给顺利解决，大事化小，小事化了，让霍秋若处心积虑的计划，没有达到想要的预期。

但是……宋晨语不愿意那样做，不愿违背自己内心的意愿。

“你今天答应道歉的时候，我也惊讶了，没想到你会这么快的妥协，结果……你倒是给了我一个好大的惊喜！”

“你明明知道我一直都在否认我没有推她，你还让我去跟她道歉？你不就是在为难我？在践踏我的尊严？不顾我的感受么？”

“造成这么大的事故，因你而起，一句诚心诚意的道歉，对你来说很难吗？”

宋晨语一字一句重复道：“因我而起？”

容亦琛顿了一下，低头望着她：“也因我而起。”

“算了。”宋晨语忽然叹气，“放过我吧，容亦琛，也放过你自己，我们不要在这样下去了。”

明明，该是两个人幸福生活的开端。

结果到头来却变成了炼狱的开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