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他沉默的样子,容亦琛淡淡说道:“既然你得偿所愿了,就足够了,何必还来问这么多呢?”
顾北年一听,笑了起来:“是,你说的对。容亦琛,我突然明白了一个道理,你要听听吗?”
“什么道理。”
“当局者迷,旁观者清。”顾北年说,“对于我的事情,你总是看得非常清楚,但你自己却毫不自知,云里雾里。”
容亦琛接过了他的话:“而对于你的事情,我总是看得非常清楚,但你却看不懂自己的心,是吗?”
顾北年点头。
两个男人对视一眼,忽然一瞬间,好像明白了什么,释然了。
顾北年笑得很开朗:“现在忽然很想跟你干一杯啊。人生难得一知己。”
“你的情况,完全是你自己可以选择的。容浅苏那么喜欢你,你却毫不动心。”
“我是怕……糟蹋了她。”
容亦琛斜眼看了他一眼:“说话注意点。”
“是,她是你妹妹,我是要注意一下用词。用词虽然有点不当,但意思差不多是这个意思。”
“从头到尾,你连一个机会都不肯给她。”
顾北年笑着摇摇头:“我不能给容浅苏机会啊,要么狠心绝情,要么花心滥情,要么就专心专情。如果这三种,都做不到的话,就不要开始任何感情。”
容亦琛问道:“你既做不到狠心绝情,花心滥情也不够格,专心专情更加谈不上,所以你就推开了容浅苏?”
“你不懂啊,不懂。算了,希望容浅苏能找到她的幸福吧。那么,我会真正为她开心的。”
说完之后,顾北年又笑了一下,往门外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