搞什么啊！

洗手间里。

她一进去，就转身看着一路都跟在他身后的容亦琛：“你还真的要陪我上洗手间吗？”

“我知道你不是想来洗手间。”

“那你刚才为什么那样回答云朵的话？”

“因为我一时间没想到合适的回答。”容亦琛说，“所以就那样说了。”

“你！”

“我不放心你一个人。”容亦琛继续说，眼睛望着她，“以前的我，没有机会陪在你身边。但是现在的我，只要有机会，就一定不会放过。”

云晨语觉得自己无法和他沟通。

她转过身去，面对着镜子：“我只是不想待在那里，想换一个环境而已。”

“我懂。”

“你不懂。”云晨语说，“你们容家，现在喜得曾孙女，一个个都很高兴，又有谁会记得这个孩子，是经历了多少，才能够来到这个世界上的呢？”

容亦琛回答：“我记得。我……一直都记得。”

“说的比唱的还好听。”

“我真的记得。”容亦琛语气低沉，“如果我忘记了的话，又怎么会有那个墓碑呢？”

云晨语的表情一僵。

她看着镜子。

镜子里，映着她未施粉黛，全素颜的样子，皮肤白皙，但是她的神色有一点憔悴。

而她身后，容亦琛站在那里，她透过镜子，可以把他的表情，全部都看在眼里。

镜子照出了两个人的模样。

“算了。”云晨语低下头去，打开水龙头，“就当什么都没有发生过吧，你也就当什么都不知道。”

“我真的理解你的苦衷，真的，晨语……我一直都在想，到底要怎么做，做什么，才能弥补这么多年来，你受过的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