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家,只剩下季涵月一人。
季涵月如坠冰窟,脑子里嗡嗡作响。
事到如今,她什么反驳的话,也说不出来。
一身圣洁的婚纱变得凌乱,脸上的妆容,被额头滚落的冷汗弄花,整个人,如同木偶,失魂落魄。
只有她的嘴唇,不断蠕动,喋喋不休。
“我们认识这么多年,为什么,对我这么狠心?这么多人,你就这么绝情地,毁掉我吗?”
“容非墨,这个世界上,怎么能有你这么无情的人!”
说到最后,她的声音。陡然提高。
季涵月瞪大了眼睛,癫狂大喊。
“我们认识二十多年,不是两天,也不是两年!你就为了一个,认识不足一年的女人,把我,逼到绝境吗?”
容非墨回答:“如果不是那二十年,你以为,我会被你耍得团团转?种什么样的因,得什么样的果。”
季涵月大笑:“好,好一个种因得果!”
“你既然敢做,就不要怕被拆穿。你以婚礼,为这场算计的开端,那我,自然送你一场婚礼,作为结束。”
容非墨的声音,越来越冷,冷得,如同冬日里化不开的积雪。
“算计我可以,季涵月,但你,千不该万不该,动了心思,去算计她。”
他向前走了一步,站在季涵月身侧。
容非墨凛冽道,“她受过的委屈,我会慢慢,讨回来,让你一点点,好好品尝。”
环在舒青楠手腕的疤痕,是容非墨这一辈子的痛。
他不能忘,也不敢忘。
他会时刻谨记,铭记于心。
他不会忘记,自己让她受的委屈,也不会忘记,季涵月、贺翔宇的算计和伤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