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天后，裴北征的葬礼，如期举行。

巨大的黑白照片前，云朵跪在蒲团上，沉默地盯着那副黑白照。

她的脸颊上，不见分毫的血色，眼神也如一湾死水，毫无神采。

云晨语和容亦琛，来看过她好几次，只是，根本就没用。

不管他们怎么劝怎么说，她都像是丢了魂，失了魄一样。

“还没头绪？”举办葬礼的礼堂外，容亦琛跟容念宸，相对而立。

听到父亲的问话，容念宸没回答。

容亦琛见他这架势，就知道了他答案，很显然，仍旧没调查清楚。

“给你的时间不多了，如果，再查不出来，那就说明无事可查，肇事者的确是连桥。而就算，肇事者不是她，找不到证据，她也必然，会被强行扣上了肇事者的帽子。”

“这不仅仅，只关乎她一个人，还关乎你姐姐的……爱人。”

云朵跟程远歌离婚，又跟别的男人在一起这件事，容亦琛三天前才知晓。

所以，他现在提及裴北征……仍旧很别扭。

“换句话说，也关乎了你跟小朵。手心手背，我跟晨语做不出决断。”

“同样，容家所有的长辈，都不能擅自站队。感情同等，你们几个孩子，都很重要。所以最后，我们都不会考虑感情，我们看最后的结果。”

容亦琛鲜少说这么多话。

沉默了一会儿，他继续说，“所以，如果最后的证据，指向连桥，你也没有证据证明她的清白，你，就是站在所有人的对立面。”

容念宸嗓子冒火，干哑刺痛，“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