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刚才你们文学院主任带着辅导员来我们寝室,说我们寝室是垃圾场,要在宿舍楼公告一周。”
“我靠!”这么狠,袁婧夕原本就不好的心情,顿时火冒三丈,“等老娘回来。”
一个大男人,不就是被自己亲了一口吗?她这个校花都没出声,人家却得了便宜又卖乖。
当天晚上袁婧夕就赶了回去,觉得活阎王忒不是个五品三全的好教授。
女生一旦被人传出不爱干净,追求者就少了一半,更何况像袁婧夕寝室被破天荒挂在宿舍门口的,那样的情况更是没有。
所以第二天袁婧夕去上课时,许多以前都讨好她的男生,都异样地看着她,目光不再热络,更有甚者退避三舍。袁婧夕表面上云淡风轻,心里将活阎王骂了千万遍。
终于挨到下课时,袁婧夕打算找个人问问,就一个公告而已,不用病毒似的远离她吧?
她抓住旁边正要远离的一个胖子,面带微笑,语气温柔得不能再温柔,“请问发生了什么事?”
“这……我不知道。”
不知道?袁婧夕再笑,这次笑得更加温柔,“真不知道?”
“知道,”美人计果然有用,被她抓住了胖子自认倒霉,“她们说你一件衣服穿半天,穿完了堆在床上,等没衣服的时候再继续穿。”
又是哪个造的谣,袁婧夕眉心直跳,但还是要保持自己的风度。
“还有呢?”
“还有……”胖子咽了咽口水,“她们说……李学长就是因为受不了你……额,的怪癖,才跟你分手的。”
心里有句脏话不知道该讲不该讲,袁婧夕心中怒火冲天,面上却委屈至极,“两弯似蹙非蹙笼烟眉,一双似喜非喜含情目。态生两靥之愁,娇袭一身之病。泪光点点,娇喘微微。”要多柔弱有多柔弱。
胖子看了心中不忍,正要劝她两句,人家直接转身,留下一句,“我最近得罪了人。”
一句话,对方信了大半。
可不是嘛,前段时间校内疯传“a大校花醉酒,强吻了活阎王”,这次去查寝的又是白无煞,校花确实被冤枉了。
袁婧夕回到寝室就变了脸色,手往桌上一拍,骂道:“我靠,第一次见到这么厚颜无耻的人。”
“我也是,”唐胜男深有同感,她没有袁婧夕漂亮,又有“政敌”,受到的流言比袁婧夕多了一半。
“我也是,”门从外面推开,邓小芹生无可恋的进来。
三人待在寝室默默无言,像受到伤害的小猫,小心翼翼舔舐着自己的伤口。
“你们怎么了?”辛玥从外面回来问。
三人抬头看她平静无波的脸,又默默低下头。
人与人之间的差距怎么这么大呢?
鲁迅先生说得好,不在沉默中爆发,就在沉默中死亡。袁婧夕深呼一口气,恨恨道:“老娘这辈子吃过唐僧肉,喝过悟空血,就是没尝过阎王心。”
“我支持你。”唐胜男默默举起一只手,“a大八卦天团作你的后盾。”
邓小芹:“我在心里给你力量。”
寝室剩下的一只,默默洗澡刷牙睡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