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回到卧室,想着这次肯定能睡好,结果一进门,屋外就响起了欢腾的铃声。
活阎王闭上眼,只当没听见。谁知那铃声响起又挂掉,锲而不舍。
“我靠,”活阎王忍不可忍,胡乱穿着拖鞋走了出去。
高亢的铃声又响起,活阎王直接挂掉,准备关机,结果屏幕锁了,关不了机。
看看电量,百分之七十五。
铃声再一次响起,来电提示:黄毛。
活阎王看了眼袁婧夕,她睡得很沉,犹有美梦。
“喂,”忍着心中的怒气,活阎王咬牙切齿道。
“你是谁?袁姐呢。”
“在我家,”活阎王估计他是她朋友,肯定比自己熟,便道:“你过来将她拖过去。”
拖?这么残暴,好歹他家袁姐也是一大美女吧。
“不了不了,”黄毛摇头,开玩笑,深夜一男一女,傻子都能知道是什么,“我只是确定袁姐安不安全,既然她安全了,我们也放心了那拜拜。”
不能打搅袁姐的好事。
活阎王盯着已经挂断的手机,有些无语。这都是些什么朋友,都不问问他的身份、来历,一点也不靠谱。
罢了罢了,遇见她,自己算是倒了八辈子霉。
接了电话,终于不再有其他的事,活阎王舒了一口气,只整个夜晚都睡得不踏实。
第二天他是被一震尖叫吵醒的,“啊!”
“又怎么了?”活阎王皱着眉头,穿着拖鞋出去。
“镜子里面这个鬼是谁?”袁婧夕指着镜子里完全看不出五官的人脸问,始终不敢相信那是自己。
“白痴,”活阎王不耐烦,转头回去继续睡。
可不是嘛,一位未婚女性,早晨在一陌生的房间醒来,不关心自己的生命安全,却只关心自己的妆容。
“你怎么在这里?”袁婧夕问他。
又看了看周围的环境,陌生得很,不自己的家。
“啊!”
卧室里,活阎王闭了闭眼睛,用枕头捂着自己的耳朵,疯子。
完了,自己这样邋遢的形象被外人看见了,对方还是一位男子,自己正在追的男子。袁婧夕觉得生无可恋。
偏偏这时候昨夜的所有记忆去潮水般涌来,充斥着袁婧夕的大脑,每知道一分,她就脸白一分。
“完了完了,这下一点形象都没了。”赤裸裸的黑点啊。
一瞬间袁婧夕脑海里闪过无数种念头,甚至打开手机,百度一下:“如何挽回自己在男人面前的形象?”
各种奇葩回答,纷至沓来。
活阎王是被一阵异味刺激醒的,扯开枕头,在空中嗅了嗅,那是一种——糊味。
“我靠,”完全来不及思考,他直接跳下床,往厨房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