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茶壶得瑟的笑。又顺着走廊一侧的楼梯将戚小梦带到连通着的后面一座小楼。
戚小梦立时眼花,这里的布置简直就是夜明珠贴墙都嫌朴素。
再次进来的厅堂足有一个百人会议室大小。
大茶壶儿请戚小梦上座,卑躬屈膝着戚小梦脱下矮帮鞋换上绣有‘箫玉琴风’标志的软底家居敞口鞋。
殷勤的问:“敢问公子,是点清倌儿,啊还是点红倌儿服伺?”
哦,还分这些啊。何谓清倌何谓红倌?这还不能问,显得自己没经验。
戚小梦沉吟片刻估计,按我们老祖宗的说话不直说喜欢暗喻的习惯,还是清倌比较像卖艺不卖身的那种。
细指弹掸袍袖,貌似不屑的道;“清倌。”
大茶壶面上一丝失落,转而便恢复平静:“那好,请公子稍候。”
转身端茶倒水去了。
戚小梦内心里做梦一样,装了半天才轻松下来,看房内四周环境。
窗外绿柳依依很是雅静。
柳树下是一条河——护城河。
河水平缓无波但却清亮不暗。有往来的民船。几张舢板载着不多的货物顺水而行冒着炊烟。烧饭的船娘们俏生生的向这边张望。
即使现代社会对普通人家靠劳碌换衣食住行的人来说,这种风月场所都令人感到神秘而好奇。何况还是男人玩男人的地方……
稍倾,戚小梦听见了走廊传来的几丛脚步声。
随即嘎吱门响郎倌先是进来,将一个放有玉壶,两个茶盏,几碟时令瓜果,蜜饯和小吃的托盘端进来,一一在戚小梦倚靠的软榻前的案子上摆好。
在他身后一道清影袭来——高瘦的个子,眉宇含笑气质轻灵,白色绢衣随身抱着一把古琴。
在门口处看见戚小梦深施一礼。
“清倌玉离见过贵公子——”
戚小梦颌首微微,面无表情,抬眼示意他进来,按着自己认为的贵公子应有的套路,素手捏起一块甜瓜送进丹唇。
“你都擅长什么风格的舞蹈?”
叫玉离的郎倌略微一愣:“离儿自小擅长江南白纻舞,也学过其他舞,不知道贵公子可喜欢哪一种。离儿既为贵公子安排就当尽全力为贵公子分烦。”
“恩。”戚小梦心道小嘴挺伶俐的适合吃开口饭,就是嗓音还在变声期,粗粗哑哑的。听的戚小梦一身鸡皮疙瘩。
这才细看,玉离儿稚嫩的脸膛,看着不大,瞬间有一种欺负中学生的感觉。有心驳回,又恐伤了他饭碗。
丹唇绽出点笑颜露出白白的虎牙向厅里的空处示意一眼。
“以你擅长的,开始吧。”
玉离儿随即向门外略略招手,几个抱着乐器的姑娘便进来,纷纷施礼在空厅的一边蒲团上抱琴坐定。手指弯矩在琴弦上一划,霎时流水鸟鸣般敞亮的声音流荡在空间,及其悦耳。
郎倌舒展宽大袖管的双臂缓缓的翩翩起舞。
戚小梦发现他的衣服非常的薄削,更适合这种舞的通透飘逸感。现代反而没有这种织造工艺。
小郎倌跳的不错,时而如在水里轻移,时而如云里婉转,步态似波如云般轻盈飘逸。
其实白纻舞她也会,戚小梦本来就是学民族舞出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