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脑忽然开窍,这段木头不就是和刚才看见的那截木头是上下一体吗。
这段是粗粗的一个鼓肚作为头的部分,柴草里的是滑润的手柄,因为经常被手握摩擦而细腻滑溜。
虽是一个棒槌,但是这块木料却感觉非常的通透,木纹华美。
是谁把本来一个好好的棒槌给切断?
莫名去秒,但是这毕竟是安神医家的东西,戚小梦作为客人还是很讲究的,又按原样将棒槌头扔回门槛边原先的位置。
提着陶壶跨过去,这次没有被绊倒,舒了一口气,走了几步似乎也是听见一声“丝——哎呀!”极细的尖叫。
戚小梦摇摇头,一定是刚才在太和桥那里被惊出幻听了,或者青墨受伤太过紧张。
一般医馆和寺庙是救人肃穆的地方,邪灵还是不来侵入的。
诊所里,青墨的伤已经完全被处理好,只等着戚小梦的热水来服食几粒丹药。
“公子,依我看来,公子伤毒虽然驱除,但是不宜活动以,我开医馆向来以心度心,还是请公子在此安歇一晚,观察一日为好。”
青墨一只手缓慢的穿大衫,戚小梦有心帮他,终于还是内鼓足勇气。
“安神医心善,在下心领,在此叨扰多有不便,况且安神医最近又惦念娘子,还是不打扰了。”
“唉,也好,自从娘子忽然始终之后,我一直胡思乱想,以致怀疑是不是因为妖灵作怪。”
妖灵?
戚小梦脑袋嗡一阵响。
青墨已经穿好衣服起身,见她看着安神医发呆,衣服花痴的样子,蹙眉十分不悦,捏住她的膀子,冷声道:“再不走把你留下顶账。”
“好啊。我就留下给安神医烧水劈柴好了。”戚小梦这样还就真这样做了,一屁股坐在榻上,先是收拾青墨包扎后散落的各种物品,乱七八糟的收拾完了,又帮安神医把各个药匣子关盖好。
小手啪的拍在匣子盖上,细声细气道:“安神医,你不知道,现在外面宵禁可紧了,我们若是这个时候出去,走夜路倒是不怕就怕巡夜打更的把我们当作反贼奸细什么的拿了去,到时候还怕连累了安神医。”
戚小梦这样一说,安神医也是神态一慌:“对呀,瞧瞧我,因为失去娘子这几日一直心不在焉,小娘子说的在理儿,我怎么忘了宵禁这茬,那公子就不要回去了,医馆里本就有留诊的厢房,小娘子上次应该记得地方,引公子去就好,至于小娘子——”
安神医眼神在戚小梦和青墨之间来回游动几下,不知道他们的关系,应不应该住在一起。”
迟疑间戚小梦就明白了,连忙干咳:“咳,我送这我公子就住,自己再找一间就好。”
眼角余光瞪着青墨,这厮怎么也不解释,竟然靠着门框,勾唇似笑非笑的看热闹。
安神医一听这样,也就放心了,点点头:“如此甚好。你们安歇去,我找找娘子的房间可有什么书信条鉴的留下来,说实话,我还是不相信娘子就这么离开我?”
戚小梦提着陶壶送青墨来到留诊的厢房,榻上被褥都有,给桌上的茶盏里倒了水,感觉自己像店小二一样,心知该说些慰问伤势的话,可是自己又不会说,便把热水壶留给青墨:“那个,安神医说了,你不要多活动,早点安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