迷糊的闭上眼又睁开:“我记得是在夏县遇见一位卖红豆的公子,他用法术开了一扇门,我不是在那摘红豆,怎么又在这?感觉像做了场梦,经历了一些奇怪的事情,可是却那么真实。”
“戚姑娘,你白天在树林——”
“罢了。”品着茶水的青墨突然道。
紫蔷话说一半被青墨打断:“紫姑娘,到了半夜,这呆瓜自然就明白了。”
戚小梦视线移到青墨身上,瞪他一眼,没有像以往一样再和青墨拌嘴吵架。经过刚才的经历,幻觉也好,法术也好,她忽然毒青墨产生了一种莫名的好奇。
是什么,她说不清,但是幻境里,他在千层绳索下的坚毅和宠溺,把她叫做灵儿,那种感觉,太奇异了,而且当时,她清清楚楚的感觉到自己有一种莫名的刻骨的悲伤。
那种悲伤就和上次为李澜帮忙走阴,在黄泉路忽然置身一片鲜红的彼岸花海里的生出的悲伤一样,说不清道不明,她怎么也解释不通。
心里有事,便不想再和他做无谓的口舌之争。
身虚体乏就像经过一场长途跋涉一般,怏怏的又回到榻上靠着,这才注意到,这是安生堂里。
小手绕着发梢,又撇眼看了下桌旁那男人眉目淡漠,面无表情的样子,猜不出他想说的是什么意思。
又觉得奇怪,转了一圈儿,又回到安生堂了。
怎么进来的?
紫蔷在她身边坐着,呼吸有点粗,宽大袍衫的肚子明显又大一圈儿了,五个月的身孕就像一般的孕妇要生了一样,不知道是不是双胞胎。
戚小梦想到紫蔷孤孤单单的守着未出世的孩子,有点替她心疼,小手抚摸下紫蔷的肚腹:“唉,生孩子真可怕,紫姑娘好辛苦,可是你怎么也来这里了?”
紫蔷看看青墨又看看戚小梦,吃吃轻笑:“还不是某人,见你昏迷不醒,便将我唤来照顾你。”
戚小梦红了脸,紫蔷话里话外的意思太暧昧了,有点八卦,说的像她和青墨怎么回事似的,其实他是灵尾的呀,就连刚才的幻境里,他都把她叫做灵儿。
灵儿,灵尾。
他和她戚小梦不但什么都没有,还是见面就吵的冤家。
就想换了话题,本来心里也是纳闷的。
“那个,那个青年公子在哪?究竟他是什么神秘身份?我们怎么在这里?不是锁门了吗?私闯民宅不好吧?”
“戚姑娘,是这样的,青墨——”
“紫姑娘,你有身孕,不宜见邪气,天色不早,你先回去。”
紫蔷的话又被青墨打断。
偏偏这个紫蔷还很给青墨面子,立时收住话头,点点头:“也好,戚姑娘也醒了,应没大碍,我先告辞,说着,对戚小梦善意的笑笑,便捧着肚子起身,袅袅的走出门。
戚小梦一肚子疑问又被憋回肚子里,这个老猫和禁妖洞里的老猫真是不一样,压根就不是一个人似的,估计真是自己平日对他失望太多潜意识里的幻梦。
可笑,自己也是的,幻谁不好干嘛幻他,也懒得再搭理老猫的乖张。
闭眼,又奇怪晚上到底有什么情况。
房间里静寂的,戚小梦虽然是闭眼,鼻息里却全是青墨身上的味道,那种不是香却很好闻的异味。
她多少次暗暗想过,是不是当妖精的都有自己的特殊味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