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拐进大厅就看见耶律且胡带着刚才那群十几个胡人汉人在高谈阔论。
“男人也是惧内,听说那妇人会异术,族长都敢顶撞,我那窝囊的侄儿哪敢不从。”一听就是耶律且胡的高声大嗓。
“是,是,这么个大辣椒谁敢惹啊。她可是有宇文家皇亲背景的。没这背景,老耶律你们一家能在中原落稳脚跟?观海楼能开的那么茂盛?知足吧,呵呵呵,能赚到钱才是王道,其他的人家夫妻的事,管他呢。”旁边一老者摸着胡须干笑。
“咳——这个——那个——也是,不过,刚才我们想去望海楼吃顿饭,她一个小辈儿,太不知道礼数,本叔公来了连面都不露,真是打我这张老脸。”耶律且胡手放嘴角掩饰的干咳了几声。这那的也没说上什么明白话。
戚小梦立在门边用手拦住混血汉人噤声,一听是说望海楼的,估计是说那位夫人,有心想听听。
“咳,耶律老大,你家那大侄子不在店里?”
耶律且胡一拳砸在摆放着茶水的桌子上,杯子里的茶水瞬间溅出迸了周围人一脸:“悍妇,早晚我让我那侄儿休了她。”老耶律心头有难言之隐没好意思说,前晚他带侄儿因为去了趟馆娃宫吃花酒,侄儿被那女人囚在宅子里禁足了!自己也挨了她不少脸色。
耶律流苏脸色涨红,额上青筋一蹦一蹦。他这样一个在胡人中也是有头有脸,要面子要里子的人竟然被她一个中原的妇人羞臊的,不就逛逛红楼吗,还能上天?居然两丈高的侄儿被她给禁足了。
“大叔,我看那望海楼的老板娘容貌端庄,大气磅礴的,怎么把耶律大叔得罪成这样。他是抱她家孩子跳井了,还是给她家相公介绍小妾了?”戚小梦小声问混血汉人。
皮袄换棉裤,肯定有缘故,万事有因有果。戚小梦一时倒是看得有趣了。用腰间别着的帕子边擦汗边问。
咖色头发的混血汉子悄声说道:“姑娘你真是神人啊。还让你说对了,抱他家孩子跳井没有,但纳妾的事情——唉,我们这伙人走江湖野惯了实在看那大侄子可怜。
那大侄子博古通今,知书达理,论人模样也是人中上乘,整个敦煌城想找出那样相貌的都没有,那是敦煌第一美男子。还在长安上过太学。样样都好,就是太被这悍妇压制了。
养个歌姬不行,吃点花酒不行,纳妾的心想得日夜翻滚肠穿肚烂的都不敢纳。姑娘你说,我们男人活在天地间,大志向没有,还不能潇潇洒洒,随心所欲,自己给自己做点主,找点乐趣,交往几个红颜知己哪还有什么男人的尊严。
他这大侄子受的这份罪啊,看一眼美女要打手心,抛个媚眼要罚跪,至于养个外宅,那可是日也不让睡觉的严刑逼供啊。
我身为客官长辈看着都不是那么回事,耶律老大是他亲叔长辈能不心疼吗?
所以我这人心肠热乎,去年一激动我确实给那玉树临风,人见人爱的大侄子介绍了一个妾室。两人浓情蜜意,花前月下不知道有多甜蜜。
身为男人这样才活的像点样子嘛,姑娘你说是不是。身为男人,哪能没个左拥右抱,三妻四妾的陪着,哪个男人能不吃点鲜腥。一辈子守着一个女人,就是天上的七仙女看了好几年也看腻歪了吧。姑娘你说是不是。”
混血男人说的自然而然,还连问了几个是不是,刚才脸上气的不平也木有了,泛起做男人的傲娇得意优越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