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族长依旧恍惚,嘘嘘良久突然恍然大悟拍打胸脯:“怪我,一定是了。一定是许家引来的外患。”然后垂足打胸悔不当初的神色。
戚小梦本是要紧东厢房休息了,一时又看的莫名其妙却也有点意料之内。
这村子必定是有古怪的,否则怎么单单此时发生祸事。
“老人家,还有什么藏匿未知的事?何出此言?”戚小梦见老者自言自语沉浸在悲伤中问道。
“唉,匹夫好行妇人之仁,都怪老朽当年意气用事,悔不该一时心软啊,悔不该。”
“那,能说说吗。”戚小梦搬来凳子,不想这一会儿时间,老族长已经涕泪横流:“当年,应该是几十年前了吧。老朽还是年轻的后生,先祖来时倚在叮嘱后人莫忘习学。所以,家祖在这村子里开着学堂,老朽自小靠家祖所教习识得几个字。那时年轻气盛,喜欢卖弄。在这村里又找不到聊得来的知音。所以经常借着给村里采买必需物质药品之类的因由去几百里之外的县城赶集。
一次去集上卖了山货,买些笔墨,在小铺子门口恰逢一许姓书生落难,名为大根。大冬天的在街上画了字画贩卖谋生。
老朽见他人虽贫寒,字画写的好画的也好,顿生羡慕之心,与他交谈甚欢,后来天色已晚,那书生无处可去,老朽见他知书达理,文弱有才,便自作主张将他带到我们这里。
那许性书生言谈有度,举止潇洒都异于此地的农夫猎户,自是被各家尊重喜欢,有事没事老朽也喜欢找他闲谈,遇事与他商量,后来更是将自家妹子嫁与他做妻子长房。
谁知我那妹子命浅,嫁给他不到一年便香消玉损一男半女也没留下。许家书生又续娶了村里大户方家的女儿为续弦,方家在这村里有渔猎的技巧,嫁妆也颇丰厚。
许书生也办了学堂,原本我家的学堂只有靠我撑办,免费的给各家各户孩子教写字帖。
我做了族长后,精力有限,学堂渐渐的冷落,许书生便接替开了一间大学堂,因为收费,日子越过越好。也成了村里的一个大户。我们村里原本都是当年的张家一族人,所以还算和睦,大事小情都是族长和几家大户相商,于是这相商的大户之中也渐渐带上了许家。
只是这许姓书生骨子里并不是安分之人,和老朽关系也不大如前。
不过这也无妨最要紧就是他不安于此处偏僻,毕竟是落第才子,世俗功名利禄之心皆有,一心培养着他的儿女重回城里捞取功名富贵。
老朽曾经告诫过他别忘了当初答应老朽的诺言,就是一旦进入梓荫山深处,为村子保密必须不问世事。
但今时的许家大户早就不是当年的许书生。对老朽的话也认为过境迁早已各种搪塞,不语理会。
有老朽暗中压制着,也还算没有多么过分的和外界联系。
但是前段时间他却是偷偷进城到各处为儿子换取县衙差役做打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