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几人啊,五个吧,哦,开始是五个。后来三个去猎户家睡了。两个走掉了。那头人模样有点凶,像是白人和西贺人混血的,我便没有留宿他们。”
戚小梦几乎没了耐心,这家伙冥顽不化呀,还在顽抗:“两人走掉了?走到了哪里?你卧室的地下室?你好吃好喝供着,准备听他们的命令,寻自己的功名利禄去,对不对?”
“啊这——”许大根这才面如土色,身子也不抖了,直接僵硬的摊在床上。
“现在,你说吧,那人是谁?若是说的不周全,我告诉族长让全村人一人一口吐沫淹死你。”
“别。”许大根忽然像吹爆的气球,颓废的耷拉脑袋,半天挤出一个字:“别——侠女既然啥都知道了。许某也不隐瞒丝毫。许某也是被逼无奈啊,实在是爱子心切没有办法。”许大根挤出两行老泪:“许某本是读书人,自小家中开有商号,聪颖过人少年就中了秀才,也是有进京赶考的大志向的。
只是家人不小心得罪了帮派,招到了仇杀,许某不得已逃到了这穷乡僻壤,怎奈这里终究是穷乡僻壤,不是许某安心之所,故而只希望子女能离开此地有个好的前程。因此拿出家产在县城活动,希求给两位公子求个一官半职的。
那县城的贵人叫许某安排他的朋友,许某敢不从命?侠女,许某做人都是不得已啊,但看在许某还算慈父的面上饶了许某吧。”
自私的人永远不认为自己自私。恶人永远不认为自己为恶。
这是颠簸不破的真理。
世上就是有善人和恶人,不知道是不是人之初本性就决定了善良之人的基因更善一点恶毒之人的基因更恶一点,还是人之初性本善,环境使然。
眼前许大根这幅嘴脸真是超级恶心。
戚小梦再次深吸一口气,将刀锋在他脖子上划圈:“姑奶奶的耐心马上就消耗无几,不老实的话,我很可能对你们许家人宣布,没有叫回你的魂儿。你就永远做个没魂的活死人吧。姑奶奶现在只问你,你说的那贵人姓甚名谁?”
“姓甚名谁,他说他姓沙,真假许某也不知。”
戚小梦心里咯噔一下,一阵发紧。
“可有样貌特征?”
“特征,有,有。那人胡须很硬,是褐色眼珠,和我们不一样。”
现在才总算说到点子上。
戚小梦继续冷脸问道:“村口张家猎户手腕上的石头是你透露给那人的?”
“不是,这个真不是,不能冤枉许某,侠女,张家猎户手上的石头有啥稀奇,我们都看了衫十几年,他自小就带着。难道他死的和那外来人有关?”许大根这样才听出不对劲儿来,扯上杀人案,他会带人来作恶?不可能!
“这些么必要和你细说,你只要回答,那人在哪?何时与你联系?”刀尖还没从他那流血的皮肉里拔出来,戚小梦的手腕每颤动一次,许大根就巨疼一次。
此时戚小梦只有这个手段才能迫使他说真话。
许大根从听到张家猎户死亡和那几个外来人有关后,就已经开始细思极恐,裤子都吓尿了,带着哭腔说:“侠女,我真不是故意的。张家猎户死亡和我许某无关啊,那贵人带着两个随从并没与我招呼就走了,留下银子,叫我照应那两客商,在府里找个僻静地方给一尊像供奉烟火。许某想着也不是什么难事,就答应了。就这些,许某所有的秘密全都说给姑娘了。”
“什么像?”戚小梦就像窥破了一个惊天秘密,似乎看见答案呼之欲出,没想到还有这样惊天的秘密。
“许某已经依着那人带来的画样找村里的工匠泥塑镀金了。这几天就能造好。”
“你知道供奉烟火意味着什么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