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墨却没解释,只是宠溺的笑笑,继续若有所思的看小婴儿:“当年,母妃生我的时候,也是,难产。这里又如此艰苦——”
哦——
戚小梦忽然间明白了什么。心头一股热流。
他是为了爱护她,他是担心她的生产,他一直口口声声想要他们的孩子却在看见妫娥的难产时被吓到了,担心她的安危。
“老公——”戚小梦有点哽咽的喊了一声靠在他身上。千言万语不言中。
他身上独特的淡淡的香味吸引着她的呼吸。肩宽背厚靠起来是那么的舒服。
曾经这个冷清刻薄的妖精在和她一起后越来越像暖男了。
是为了她转变的。她唏嘘中带着小小的成就感。
而且,他从来没有在戚小梦面前提到过他的母亲。这是第一次。
只有之前会梓荫山的路上提过一次给他父皇上香。
戚小梦一度以为自己是没有公婆的媳妇儿,一度以为青墨无依无靠已经遗忘了他的亲人,现在看来,非也。
非也。
他从来没有忘记,只是不提而已。
只是他把自己的秘密一直深深藏着,深到他觉得就连戚小梦也没办法理解和分享。
只是他的眉头莫名的杵着,脸上深深不禁流露出失落。
戚小梦一直想找个适当的时候把在无涯殿的密室里放出的自称为是青墨父亲的皇后,然后又发生的一些事情告诉青墨。
按说那画中的女子应该是青墨母后,就是一直没机会见面说,而这次见面还么有合适的机会说,一直觉得无从说起。
她酝酿了一下思路,拽着青墨的袖子:“恩,老公,还记得我们从地宫出来你就失忆的事情我们便分开了吧?”
“怎么?老婆你不是要找后帐吧?”青墨一直为当时被灵尾算计失去关于呆瓜的记忆而伤了呆瓜自责不已,一度担心呆瓜不会原谅自己。本来他还一直暗暗琢磨,团聚之后呆瓜没向他发飙,奇怪着了,看来暴风雨终于要来了?
“找后帐?这个可以有,俗话说有账不怕算。”
青墨的视线从小婴儿身上移过来,饶有兴味的盯着戚小梦的斗鸡眼:“老婆,那个真不怨我,要说怪只能怪我的儿时遇到了不该遇到的人,长大了没有及时意识到一切都变了,而已。你有发脾气生气撒泼的权利,但是,不过,只此一次,过后就不能再提。”
口气是狡辩的,眼神却弱弱的暴露了他内心对即将要到来的狂风暴雨的妥协。
戚小梦想笑又不想被这妖孽看见,倏忽转身捂着嘴控制情绪,随即严肃的转过来。
“咳,你这件事请确实也很严重,我还没来得及找你算账了,不过嘛,不过我现在要说另一件事。”